便的,不孝子眼见着也砍了好几个了。
看看人家生了个孩子是什么日子,也能想象出四房这孙子以后什么日子,那必然是个娇贵的少爷,奶娘都得预备八个让他吃到十六去。
出来进去也都得几十人侍奉跟随,就生怕磕碰了一丁点油皮。
自己的兰庭哥儿倒是辈分大,可他上面的四个哥哥就哪个把他当成人看?家里那个小的生下来多久了,亲卫巷就没有一户能想起来,他们多了个小妹妹。
又想起陈四牛现在的样子,乔氏就恨不得把从前的自己使劲打死算完。
她好端端的陈家媳妇儿,跟那个不得好死的老陶太太混什么混?那要是个精明的,她男人能跑?她要是个成事的,她儿子能去边关送死?
如今别说借光了,是回都回不去了,她也是个做母亲的,想想自己的喜鹊,想想自己寄人篱下的兰庭哥儿,在家不被人待见的二姐儿,加上肚里这俩,连着生产身体都毁了,乔氏心内酸,眼眶酸。
戏台那边牙板一响,吉庆班子开了大戏,太太小姐们便往那边瞧热闹去了,郡王府这么大,就难得逮住机会转悠一圈儿。
厅内安静,老太太早就摸透了乔氏的心思,这是嫉妒到了顶点,已经要妒死的程度了。
她心里不屑,都不看人的就对乔氏道:“唱了十多年大戏了,你也不腻歪,你若敢在人!人家郡王爷家的满月宴上掉一滴泪,你信不信回去老四能打死你!”
乔氏瞬间又把那些眼泪憋回去了,她不敢哭了,这次真的闯了大祸了,家里债主临门让老爷赔了人家四千多贯啊……
陈丁香看了一圈儿热闹,便脚步轻盈的从外面进屋,她几步走到老太太身边低声道:“奶!我去后面看咱安儿的贺礼去了。”
这祖孙都财迷。
丁香便兴奋道:“呀,那可数不清了,这早起到现在,各府都是成车拉着东西来,那后面都好几屋子了,昨儿我还跟我家老爷觉着,我们送的那挂斤半的金锁是个东西呢,哼,我嫂子她干娘说,今儿金锁圈都没人好意思拿出来,人家是弄玉之喜,今儿大多是送玉的……”
她扭脸看到暗处的乔氏,便不屑的翻白眼。这两位早有积怨,从前乔氏一人干翻陈家满门,陈丁香区区一个晚辈,在乔氏手里没少吃亏。
她跟老太太态度绝对一样,不喜欢,深恨,却也要打个招呼,就喊什么好呢?
不在祖宗祠堂有名份的妇人,不能喊四嫂子,她便决定喊她:“吖,好稀罕……是乔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