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问:“是,谭家军的那个谭士元?”
辛伯苦笑:“还能有谁,小老儿从前欠了个大人情,如今人家拿恩要挟我做中人说和,我便不能拒了。”
七茜儿点点头:“这样啊,方才又听你说秦舍?后山那个刻碑的那个秦舍?”
听她这样问,辛伯就好不苦恼的说:“娘子啊,你要闲了就多问问我呀,小老儿也没事儿做,日日就在城墙口溜达,我是愿意教您的。”
七茜儿翻白眼:“我又凭什么要学?”
辛伯无奈,只得说:“这天下能与南北护国寺齐名的,便只有一个秦舍!”
听他这样说,七茜儿就恍然大悟的点头道:“啊,知道了!然后,那谭家的知道秦舍败在我手,就想借我禁步碑躲了那秦舍,对么?”
辛伯点头:“是这样,一年三十万贯也是实在价格了,可小老儿却知道,您就未必愿意。”
七茜儿闻言便笑道:“没错儿,天下姓谭的,就这家最恶心,甭说不帮,我也不瞒着你,有他家人站在水边,我不推就不错了!你也知道我的根底,我家可是在他家丢了不少人命呢!
对,还有我家那臭头,也在他们手里没少受罪,就不提这事了,来,您跟我说说,这些人又是怎么倒霉的?缺德玩意儿遭了报应,这事合该普天同庆啊!”
就听听这幸灾乐祸的语气。
辛伯笑着摇头,很无奈道:“您看您这老隐做的,竟是一年到头一文钱儿好处都落不到手里。”
七茜儿听他这样说,便颇为傲气的一晃脑袋道:“我是缺这三瓜俩枣的么?你赶紧说,那谭家怎么招惹的秦舍。”
辛伯想了下便道:“官宦人家水深,具体的小老儿也不甚清楚,这边得的消息是,谭家父子争权,那谭守义也是个心狠的,就把儿子谭士元送到了庙里做了和尚。
这还是去岁的事儿,那谭士元的弟弟谭士泽不是死了么,他从前有个相好的,便是秦舍的大小姐,现在人家出家做了尼姑,却没有法号,是叫做情不移的……”
七茜儿插嘴:“倒~是个痴人。”
辛伯添了几根儿柴笑着说:“嘿……天下谁人不痴?是个人,那都有痴的地方,那老谭家自古就是一家古怪种子,那谭士元被关在庙里自是不甘愿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传信给情不移,又将谭士泽死因做了诱饵。
哼!人家情不移救了他,转身他就想灭口,还联系了玥贡山药谷里的老隐,害人情不移中了收魂汤,去窍指,许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