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云笑了,用餐巾纸擦擦嘴,回头看骨灰盒上的母亲,她也在笑。
飘云把盒子从床头柜上拿下来,用袖子擦了擦。
“妈,有个男人,他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你说,他是不是也是我的吉祥物?”
母亲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说,孩子,你真傻。
是啊,她真傻。
飘云把骨灰盒放回去,觉得口渴,四周看了看,水瓶在病房角落的茶几上。
她脚上的石膏上午已经拆了,可是没经过物理治疗,走路依然困难。
没有意外的跌在地上,还好有地毯,不怎么疼,就是姿势难看了点,模样狼狈了点。
就在这时候,门开了。
飘云揉了揉眼睛,对自己说:“不可能,哪有这么好?”
龙天佑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子挡住走廊上的灯光,手里拎着三叠式餐盒,楞楞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
听到她说:“不可能……”
他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三秒后,扔掉餐盒,把她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
菜香味飘出来,芙蓉虾仁,清炒芦笋,凤梨海鲜盅,汤水撒了一地。
飘云把头靠在男人的颈窝上,低声呢喃:“你去哪了?吉祥物。”
男人想笑,笑出来的却是泪。
飘云搂着男人的脖子,攀在他身上像只无家可归的浣熊。
“我想去找你,他不让,我动不了。”
“……”男人无语,感动。
“我的伤没好,他扒开我的衣服,我又冷又疼。”
“……”男人震惊,疼痛。
“我每天都在等你,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男人抬起飘云的下巴,直勾勾的看着那张哭得很委屈的小脸,几天不见,她又瘦了。
“飘云,我怎么感觉你在勾引我?”
怀里的人于是哭得更委屈:“我疼得这么厉害,你都不来看我,你不来看我……”
龙天佑抓住那双根本没力气,还一直捶打他的小手,脑袋有点热,身子也热。
另一只手固定住她不断摇晃的小脑袋,扣着她的后颈,贴近了看她:“你要我吗?飘云,告诉我,你要我吗?”
“你不来看过我,你都不来看。”女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知道是真的很委屈,还是不愿意面对男人的质疑。
这只小鸵鸟……
男人开始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