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做跑去医务室丢人吗?不就是区区四个职高学生,看不起谁呢。
就算沈子渊不来他也干得过好吗?!
沈子渊却像没看见他的抵触,起身等他:“走吧。”
谢寒年余光扫了眼左手边的两位老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为了自家老班的终身幸福,他选择牺牲自己,双手插兜一言不发地往外走,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自作主张的沈子渊。
出了会议室的门,谢寒年头也不回地拒绝:“我不去。”
沈子渊上前一步,并肩跟他走在走廊里,声音低缓了几分:“去看看。”
谢寒年还想说什么,就见沈子渊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谢寒年只要把反驳的话咽回去,闷闷不乐地往前走。
他没想偷听沈子渊打电话,两人距离太近,沈子渊也没避开他的意思,有意无意的,反正听了个全。
“黎院长,是我。”
“有个朋友受了点伤,麻烦您给安排个全身检查。”
“嗯,十五分钟,好。”
谢寒年震惊地看向挂掉电话的沈子渊,动动唇,又动动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沈子渊将手机装回口袋,看向他:“怎么了?”
“没怎么。”谢寒年低头继续走路,心里却颇不平静。
朋友?
沈子渊口中的朋友是他吧,他算沈子渊的朋友吗?
什么朋友,十多年没联系过的朋友?
还是他三番五次求和都被冷漠拒绝的朋友。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缠缠绕绕的情绪化作了细细密密的疼痛。
打架的后遗症出来了,手疼、嘴疼,连心口都泛起了疼意。
不知道是不是没注意,胸口也挨了一拳。
“我不去!”
谢寒年藏好眼中的情绪,又冷硬地强调了一句,“我没事!”
全程,他都没敢抬眸看一眼沈子渊。
怕从身侧的人身上看到小时候的影子,忍不住向他诉苦,更忍不住朝他撒娇。
然后他就听见身侧的人无奈又温和地冲他说:
“谢寒年,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