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的。”李公公笑了笑,道。
“奴才受教了。”内务府主管也笑了,陛下这是将谢姑娘捧在了掌心里,帝后恩爱,也是天下百姓之幸。
皇宫跟骁骑大将军府的氛围是一片静好,京城其他有女儿的世家就不那么高兴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人选会是义勇侯府的大小姐,陛下的“表妹”。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除了中宫皇后,后宫里面贵妃跟四妃的位置都空缺,他们女儿总还是有机会的。
因着帝王阻了教养嬷嬷来骁骑大将军府,所以谢燕被立为皇后之后的日子过得格外轻松,这日,章二叔提议带谢燕去祭拜她过世的娘亲,也顺便告诉她娘亲女儿被立为皇后的好消息。
谢燕正好有此意,轻轻点了点头。
章二叔便向宫里告了假,隔日,他们就去了清心寺,谢燕母亲死之前不愿与义勇侯合葬,所以未入义勇侯宗祠,墓碑在清心寺用香火供着。
章二叔认了义女之后,脾气更加儒雅温和,他将桌子上的点心往谢燕面前推了推,笑着回忆过往:“我第一次见到你母亲是在昌平公主府对面那家茶馆,那时候京城还没有这么太平,各大世族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势跟名望,藐视皇权,所以府上的子弟多是纨绔子弟,那天平阳侯府的小世子在茶馆大放厥词,强占民女,我本想出手,谁知你母亲先行一步,将那位小世子狠狠的揍了一顿,明明看起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揍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还是当时的太后娘娘劝住你娘亲,你娘亲才肯罢休。”
二十年前的章二叔是个极其寡淡的性子,可那日,念念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在他的面前,让章二叔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
在谢燕脑海中,有关娘亲的记忆少之又少,她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难怪太后娘娘说她的性子随了娘亲。
“义父在先帝那会儿是先帝的左膀右臂,那时候的太后娘娘已经跟先帝定下婚事了,所以通过太后娘娘,义父知道你母亲的身份,范阳苏氏旁支家的嫡姑娘,朝堂任五品官员的苏大人的侄女。”章二叔抿了口茶,与她解释。
“至于你外祖父与外祖母,他们很早就去世了,范阳苏氏乃范阳一带之望族,苏家家主一直备受世人称赞,只是因为后来苏家家主的女儿与南琼君王结了秦晋之好,范阳苏氏的势力逐渐向南琼转移,在范阳一带也逐渐没落了。算起来,南琼皇室的贵妃娘娘还是皎皎的姨母,她与你娘亲是年幼的交情了。”忆起过往,章二叔面色愈发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