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蒋护理想了想,又道:“董事长好像和谁说过,怕他死后太太就改嫁,钱落到别人的口袋,所以不会给她股份,但太太一直想进集团。”
简静若有所思,这又是一条比较明确的遗嘱线索。
“别人有过吗?”
蒋护理却说:“简小姐,癌症病人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痛苦,半年来,董事长的身体越来越差,对于死亡特别忌讳,一点点的举动都可能让他非常生气。”
她坦白:“我觉得你问这个没什么意义。”
“那我们聊聊前天晚上吧。”话匣子打开,简静便将话题引入关键所在。
“你知道那天,很多人进过他的房间,还记得董事长的情绪吗?”
蒋护理回忆了好一阵子,才说:“九点半的时候,董事长要我给他拿个东西,当时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简静一翻簿子,21:30,那不就是江雪离开之后?
“他说了什么?”
“什么女儿太不懂事了,到这个时候,也还是惦记着钱,我从来没少过她一分钱之类的。”蒋护理说。
简静记了下来。
“董事长入睡前,你应该也见过他吧?当时他的情况怎么样?”
蒋护理说:“他有点疲惫,呼吸困难,俞护士给他打了针,他看起来好多了,我等到他平稳入睡才离开。”
“那是几点钟?”
“最多十分钟,董事长睡得很快。”
简静问:“你晚上住在哪里?”
“这两天我和俞护士轮流晚上陪护,前天正好轮到她,我在客房睡觉。”蒋护理说得十分清楚,“三点多钟,警报突然响起,我才匆忙过来,看到俞护士在给董事长做心脏复苏。”
简静挑眉:“这么说,你是第二个到的现场?”
蒋护理点头。
“和我说一说当时的场景。”她道,“你进门第一眼看到了什么?”
蒋护理立即道:“董事长的脸都发青了,俞护士在做心脏复苏,监护仪一直响个不停,特别刺耳。”
“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吗?”
蒋护理犹豫了下:“地上有几支碎掉的注射瓶,不知道是不是俞护士太着急,把东西打翻了。”
“你进去的时候,地上就有玻璃碎片?肯定吗?”
“我记得很清楚,碎片差点扎到我的拖鞋。”她说。
简静又记一笔:“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