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区府大院,老张和记录人员将车停到不远处路边买了几支雪糕降温消火,妈的,作为省纪委干部员工尽管经常被人硬怼、甩脸色,都远远不及今天在伊宫瑜面前受的气,就是那种很明显“老娘瞧不起你们,你们也没奈何老娘”的态度,妈的,妈的,那种窝囊劲都说不出口。
“真想查查这个嚣张的臭娘儿们,单单她当区长期间有没有向家族输送利益就满是问题!”
记录人员恨恨道。
老张摇摇手道:“别介,一个蓝京就够咱们头疼了……知道她背后大佬是谁?少惹,别惹,吃瘪子也是活该,谁叫咱们干纪委这行?走,下一站。”
车子驶入秦中区府大院,被告知苗沫区长正在开会,要稍等会儿,这一等就到了中午十二点十分,方自饿得饥肠辘辘,郁杏子才施施然出现,落座后才听老张说了一半便打断道:
“是我送的,具体信息可以告诉你们以便与发票核实……”
说罢也象伊宫瑜那样背书般将发票信息说了一遍。
老张听得真心满不是滋味,但吸引之前教训以最温和的语气道:“为什么送,我这边需要写个原因,苗区长觉得方便的话……”
“报恩,”郁杏子一本正经道,“多年前我没工作时一度生活窘迫,承蒙蓝京同志伸出援助之手渡过难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送了块表聊表心意。”
“是这样啊,”老张点点头,转而道,“接下来我不得不了解由此引申的话题,纯属工作需要,不当之处还请理解。第一,领导干部之间大额馈赠属于七泽省纪委规定的处级干部申报事项,请问苗区长有没有如实申报?第二,苗区长的工资收入能否购买价值二十多万的手表?”
郁杏子道:“馈赠手表时我在外省工作,不受七泽省纪委规定约束吧?”
老张一滞,经验老道如他者立即道:“据我所知每个省的纪委都有类似规定。”
“那应该由属地管理省的纪委来调查申报问题,而不是你。”郁杏子不客气地答道。
“这个我们会请求兄弟省份协助调查,”老张自搭台阶自己下,转而道,“关于第二个问题……”
郁杏子徐徐道:“凭我的工资当然不够,所以我……借钱买的。”
“借……”
老张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半晌无可奈何问道,“找谁借的,方便透露吗?”
“我父亲。”郁杏子简洁道。
“能提供一下他的姓名、家庭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