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容小姐表情神秘莫测,停顿片刻突兀道:
“走,陪你飙一回车。”
“飙车?”焦糖抿嘴笑道,“容小姐,请允许我直说,单瞅你这车的配套就不是我的对手,我不喜欢在比赛方面占便宜。”
容小姐也笑:“我的意思是,你坐后面,我飙……”
二十分钟后摩托车狂奔在郊区环城大道上,焦糖坐在后面断断续续叫道“慢点儿”、“油缸要炸了”,再后来迎面凌厉刚劲的风吹得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助无望地紧紧搂着容小姐腰际。
焦糖从未想过,原来飙车如此可怕。
准确地说是容小姐飙车如此可怕,从拐入环城大道起就将速度提到极限,指针牢牢地指在红线末端,似乎不知道发动机也有烧坏的可能。
趁着拐弯略微降低速度,焦糖赶紧奋全身力量叫道:“快停,我要吐……”
呼——
摩托车陡地急拐,在田野上空划了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刚堆起的草垛旁边。
“哇……”
焦糖没撒谎,车子甫一落地便连滚带爬到田埂边呕吐起来,容小姐上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道:
“听说有的老司机连开几百公里没事,但坐别人的车几分钟就晕车。”
“不……不是……”
焦糖有气无力道,“你飙得太快了,老司机也……也吃不消……”
容小姐卟哧一笑,毫不介怀地坐到她旁边的田埂边,悠悠道:“知道区别在哪里?你是为了飙车而飙车,而我,飙车意味着逃亡,稍微慢半拍就没命的感觉。”
“容小姐很有故事?”焦糖凝视着她道。
容小姐并不否认:“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传奇……你不也是吗?项鸿平、蓝京,两位很有才干又很出色的年轻领导,在你而言都是过眼烟云,很不容易,世间很少有女人坚持得住。”
焦糖不知不觉说了真话:“因为我害怕……害怕在情感情欲中失去自我,那样的话存在有何意义?我身边太多类似例子,再要强、再能干、再优秀的女人,一旦结婚便困于无休止的家庭琐事,等到孩子出生更是灾难等于接下来二十年失去大半自由,叠加数不清的烦恼,我……逃避或许不对,但我想不出更好的出路。”
“事实如此,中国式女人永恒的悲哀……”
容小姐单手托着下巴深思良久,陡地切换话题道,“莫小米命案最大的谜团是,张寓宸明明冲着接收举报材料而去,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