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主任侧过脸看着蓝京,嘴角慢慢绽开笑容,手指指了指他道:
“你还真是多情种子谁都惦记,不错,杏子身份绝对保密而且改名换姓,如果在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城市,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我,或许永不解密。”
“正如颜思思,再也见不到她们了。”蓝京怅惘失落地说。
“倒也未必,只不过需要适当的时机,”路主任语带玄机道,“你终于结婚了,会让某些人稍稍放心些,将来什么路很难确定,边走边看吧。”
这句话说得云山雾罩,蓝京简直摸不着头脑,还待出言试探却见路主任陡地来了兴致,和着驻唱歌手的节拍大声唱道:
“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也不能忘记;现在你说的话都只是你的勇气;春天刮着风,秋天下着雨,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随风远去……你不属于我,我也不拥有你,姑娘世上没有人有占有的权利,或许我们分手,就这么不回头,至少不用编织一些美丽的藉口……”
唱得陶醉而投入,与平时稳健深沉、足智多谋的形象判若两人,蓝京暗暗感慨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面具戴久了也需要放松与宣泄,拿路主任来说,跟随大领导这么多年,不知承办多少桩大事隐藏多少个秘密,全都压抑在心里大概很难受吧?
来酒吧的客人越来越多,场子气氛慢慢热了起来,充斥着各种嘈杂声,路主任和蓝京也不再交谈,而是专注地听歌,偶尔碰杯喝酒,一直坐到凌晨一点多钟。
有车在巷子外面很远的地方等,路主任说太晚了夜半敲门影响松霖休息,遂让司机将蓝京送到那片胡同附近的酒店,他则连夜赶到机场酒店等明早与大部队会合。
临别前路主任紧握蓝京的手说今晚都是醉话,你听听就行,别往心里去。
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啊?今晚说的事情惊心动魄,再度加深蓝京对莫小米案的认知,如果数年前与秦铁雁对此案迷茫加恐惧,那么现在要加个“更”字!
犯下反人类罪行的绿野药厂及幕后资本手握正府批复,而批复在官方档案里已经不存在,单单这样的行为已构成刑事罪,不用说当初怎会利令智昏地出具批复。
所以呢?
莫小米在市招待所订好房间迎接张寓宸那天,举报材料只是幌子,核心在于到底交不交那几份批复。
原件肯定被她藏匿起来了,那个沉甸甸袋子里可能夹的复印件,然而不管她交与不交,其时张寓宸已经起了杀心,并非因为任务,而是洞察莫小米态度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