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在仔细看过招商局在水利局食堂的消费表后,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欧阳辉一激灵,几乎想夺门而出。
人家水利局办事很细心,招商局的每一笔消费都列得清清楚楚。
当然,这笔消费里不全是吃饭的钱。28个人怎么也吃不到九万块的食堂餐。
那么九万块从何而来呢?
原来,三个月前,恰逢五一节。
招商局要发福利,可是账上没钱。没钱难不倒人啊,招商局里有个人的亲戚是做粮油生意的,于是,便以水利局后勤的名义,从他哪里拖了一车的粮油过来。
招商局这帮人将粮油尽数分了,却吧帐挂在水利局的头上。
水利局怎么能吃这个暗亏?便天天来催招商局还钱。
招商局这边没个局长,问谁都是一推六二五。水利局便干脆等来了新局长再说。
结果等来了许一山,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上门讨债来了。
许一山问欧阳辉:“这是谁的主意?”
欧阳辉讪讪道:“具体说是谁的主意,说不好。许局,当时情况的确有些尴尬。别的单位逢年过节都要发福利。我们招商局不能不发。可是那时候全局群龙无首,也找不到钱来发。所以便出了这样的一件事。”
“这么说,你不但参与了,而且全部知情?”
欧阳辉红了脸道:“是。但是,我和王若普两个人都没要福利。东西现在还在水利局食堂放着。”
“你和王若普怎么不要?”
欧阳辉尴尬道:“我是觉得这事做得不地道,哪有拿别人单位的名号给自己单位发福利的做法?而且这笔钱要从哪开支,我想不出办法来啊。”
招商局重启时,不知是段焱华有意的,还是县里忽视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全局除了段焱华担任局长外,全局没有配备一个副局长之类的副手。
这种架构最大的好处就是集权。也就是说,在招商局里,当时能与段焱华平起平坐的人,绝无仅有。
“这情况段局知道吗?”许一山问。
欧阳辉想了想说道:“段局应该知道。我记得段局还有个批示。”
“既然段局有批示,为何还欠着人家的钱?”
“局里其实就是个空架子,没钱。”欧阳辉苦笑道:“县财政没给局里拨款。”
“一分钱都没拨?”
“也不是,那点钱做办公经费都不够。”欧阳辉道:“新局刚开始运作,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