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会凯点了点头,他刚走出办公室又折返回来,“赵镇长,这次来咱们镇政府闹事的人应该有很多都是危房里的,咱们去了村里会不会扑个空呀!”
赵明哲嘿嘿一笑,“你放心就好了,你只要能在村里联系到一个人,这边的人都会抢着回去的。”
“赵镇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田会凯又突然变得一脸的为难。
“老田,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如果这些人真的同意出去租房了,那租房的钱,”
“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来想办法。”赵明哲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
“赵镇长,一个月可是十多万,您,”
镇里的财政问题抑或是收支明细,田会凯可是如数家珍的,像这种租房补贴其实就是预算外支出。
对于预算外支出,首先就要提交预算申请,然后初审,调整,终审,等这一系列审批完毕,估摸着最少也要一个月了。
而如果某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事情就会变得遥遥无期。
龙城镇每年的预算内支出大概有5000多万,预算外更是高达7000多万,对于每月十万块的租房补贴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只不过这钱并不是给体制内的人谋福利发工,而是接济危房里的人,那么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谁又会那么上心去做呢?
所以在田会凯看来,就算是赵明哲跟县委书记杨茹男之间关系紧密,但在申请这笔资金的时候也会困难重重,不会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赵明哲摆手笑了笑,“老田啊,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钱,跟你没关系。”
虽然语气轻松,但赵明哲也没有多少底气。
按照道理来说,兴北煤矿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破产,它们只能是矿井没有了煤炭,而在南方购买的新矿效益还算不错。
赵明哲现在有三个办法,第一个就是找到兴北煤矿的母公司龙城矿业集团,与其协商后续的赔偿事宜,当然大额的拆迁款可能不会谈的那么容易,但危房居民的房租有可能得到对方“施舍”性的赔付。
如果第一个办法行不通,那么他还可以去县财政局申请突发事件应急资金,他曾经是县委书记的秘书,领导面前的红人,想必不会遇到什么阻力,能快速把钱申请下来。
假设这两个办法都没能成功,那他只能使用最卑鄙的也是他最不想用的办法:劫富济贫。
按照赵明哲对人性的理解,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