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提溜着斑斓回到了真武祠。
? 主要是,这厮一口气喝了得有一脸盆的醴泉,它那奇特的身体结构导致,它的身体虽然胖成了球,但体积变化却并不大,分量倒是着实不轻。
? 我也不想就这么拎着它的双脚倒提着它,无奈这厮属实有些沉重,捧在怀中时间久了,胳膊发酸,倒不如就这么倒提着来的方便。
? 斑斓骂骂咧咧了一路,操着一口清脆悦耳的女童声音亲切的问候了我的祖宗十八代,男性女性都没有放过,不过聪慧如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以她和我死去的男性祖先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来侮辱我,这很不理智,很难说到底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她自己,毕竟在传统的文化背景认知下,男性和女性之间的那点儿事,怎么看都是女性吃亏,男性占便宜。
? 所以,她后续的主要火力都集中在我的女性祖先上,含妈量极高。
? 不过,等到回真武祠的时候,她大抵是骂累了,不再咒骂,彻底摆烂,拎在手里的时候软趴趴的,像一条死鱼。
? 院子里,张歆雅正在掐着腰怒骂。
? 老白、无双、小稚这三人满身的污秽,跟泥猴儿似的,笔挺的在墙根儿处站成一排,耷拉着脑袋,认错姿态诚恳,但是从三人的眼神中,我还看到了滚刀肉式的无所谓,于是他们的想法我也就能窥视到一二了——我可以认错,但我还敢。
? 我站在门口倾听了一会儿张歆雅的叫骂内容,很快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 无双一大清早带着小稚下山放炮,张歆雅担心这厮带着小稚又去炸牛粪,于是派出了老白去捉拿二人归案,惯会偷奸耍滑的老白屁颠屁颠的去了,最后的结果是,老白没能把二人捉拿归案,并且很快和二人打成一片,三人一起在山下愉快的炸了一上午的牛粪,甚至崩到了一个骑着三轮车过路的老汉,坐在车斗里的是老汉的儿子,那人扯着老白的衣领子,拽着无双的裤腰不撒手,一路把二人拉上了山。
? 老人的儿子说,这事没完。
? 张歆雅忍着肉疼从屋里拿了五千块钱。
? 那人立刻表示,大过年的,大家以和为贵,父子俩搀扶着喜气洋洋的下了山,一副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
? 青竹已经结束了和我师父的论道,正坐在凉亭里一边嗑瓜子儿,一边看眼前的好戏。
? 见我拎着膨胀成球体的斑斓回来,她一脸错愕,不过盯着斑斓看了片刻后,惊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