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床前瞄了眼手表,已是腊月二十九凌晨两点,不由得苦笑一下转眼便进入梦乡。
恨不得大睡三天三夜。
然而清晨七点还是在讨厌的闹钟声中挣扎爬起来,没办法,昨天上午开会下午到晚上连续处理麻烦事,很多待过目的材料、待批准的事项堆在案头,全指望他手里那支笔呢。
而且秦铁雁已经心急火燎催过他几次,即节后在公安系统试推正职、热点岗位轮岗与副职竞聘上岗的方案,因为涉及部分副科干部调整必须经组织部会签,秦铁雁担心曹阿龙不敢拍板转而向耿啸林汇报,那样的话轮岗竞聘活动很可能搞不成。
以热点岗位涵盖的车管所和事故处理科为例,众所周知两位一把手都走的耿啸林的路子,连兼任公安局长的副县长说了都不算,直接由县常委会大名单任命且任期长达五年,仍坐得稳稳的。
秦铁雁就想打破这种权力垄断,规定派出所、各大队一把手以及热点岗位三年必须强制轮岗,谁打招呼都没用。
目前方案只给蓝京看过,局领导班子都不知道,秦铁雁打的就是突袭战,但蓝京思考后指出两点软肋:
一是乡镇派出所长都是副科级,工作调整必须报经县组织部同意,哪怕内部轮岗也如此,程序问题不能含糊;
二是车管所长和事故处理科长虽是股级,却是县委明确要求的“重要敏感岗位”,由常委会直接任命,公安局只能建议强制轮岗但不可以真的强制。
“我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就凭那个曹阿龙敢说三道四?”秦铁雁霸气道,“姓耿的肯定不乐意,老子就冲着他来又怎样,听我的话可以帮那俩亲信安排稍微好点的岗位,不听话我有好多种小鞋候着!”
蓝京没吱声,与秦铁雁在离县招待所两条街的体育场并肩跑步,跑了两圈才道:
“耿让着你不代表怕你,主要不愿给市领导留下刚开始就为难外地干部的印象,其实公安系统里面不夸张说,真要是干起来起码一半听命于他,而你只能争取到极少数。”
秦铁雁不服气道:“我在衡芳也始终是少数,照样在绿野药厂开干,有啥了不起?”
“你呀把这股蛮劲用到胜男身上,早就煮成熟饭了!”蓝京恨铁不成钢道。
“唉,那个……打不过啊……”提到那碴儿秦铁雁也很郁闷。
“咱俩一条条掰,”蓝京道,“派出所一把手达到三年强制轮岗,可以有,衡化、前进等区县都搞过,正治上正确,你把方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