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 正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悲伤情境、回顾着九死一生回家路的我,很突兀的就被茳姚打断了。
? 这和我预想的情况完全不同啊!
? 她不是应该兴师问罪的吗?
? 她不是应该杀机凛然的吗?
? 居然……只是想聊聊?
? 完全出乎预料的情况,让我短时间内大脑一片空白,须臾后,才扭动僵硬的脖颈,将深深埋在枕头里的脸转向茳姚。
? 我的动作很缓慢,充满了戒备心,因为我怀疑在我转过脸的瞬间,就会立即挨个大逼兜子,这不是空穴来风,是有深刻的历史教训的,类似的大逼兜子我已经挨过好多个了,不然也不会在茳姚靠近我的瞬间,下意识的就把脸埋在枕头里,防备的就是突如其来又在预料之中的大逼兜子。
? “你……你想要聊什么……
? 嘶!!
? 说话就说话,你干嘛脱鞋!”
? 预料中的大逼兜子并没有落在我脸上,在扭过脸的刹那,我一双眼睛瞪的滚圆,眼眶微微发热,不需要照镜子我都知道,此刻细细密密的毛细血管如在冰面上蔓延的裂痕一样,迅速布满我整个眼球,以至于我的呼吸都开始渐渐急促。
? 茳姚不知何时,竟然脱了鞋子坐在了我身边,她两条手臂抱着膝盖,一双玉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就踩在枕头边上,以至于在我回头的刹那,眼中只剩下了她的脚丫子。
? 殷商尚无,女子亦好战成性,没有任何一个殷人女子是孱弱的,所以,裹着小脚颤颤巍巍的情况永远不会出现在殷人女子的身上。
? 茳姚亦如是。
? 她的脚丫子实在算不上小,过于小的脚丫子,我认为也算不得很美,她这个尺寸就刚刚好,约莫三十六码,这个尺码绝对是致命的,比如老白,如果他听到三十六码这个尺寸,一定会微微眯着眼睛笑的格外猥琐,由此也可以鉴定出——他是懂的。
? 很奇怪的一件事,明明是个习武的女人,但是,她的骨骼却并不粗大,于是,一双脚丫子就非常纤细了,尤其是足弓部位,宛如划过天际的一道彩虹,这样的弧线堪称完美,五指干净而整齐,没有丝毫瑕疵,在那若隐若现的黑色下,又透着致命的雪白。
? 朦胧的,往往是最美的。
? “别拿这个考验老干部……”
? 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艰难的别过脸,哑着嗓子,气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