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着茳姚垫在我脑后的枕头,又思索了一阵子,实在是寻不到什么眉目,无法预测所谓的危机会源自于哪里,索性不再多想,呼吸着枕头上散发出的茳姚的气息,闭目养神,只觉的心头空灵,竟是格外安宁,说不出的快活。
? 不久后,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 人未至,饭菜的香气反倒是先飘进来了。
? 我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估摸着昏昏沉沉之间,茳姚也只是给我喂了汤药,此时胃囊里空空如也,饭菜的香气刺激下,口舌生津,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 帐篷的帘子被撩起。
? 茳姚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饭盒。
? “你倒是好鼻子,提早坐了起来。”
? 茳姚乜了我一眼,唇角微微挑起。
? “确实是饿了!”
? 我拍了拍肚皮,上下打量她一眼,笑道:“你倒是动作利落,这眨巴眼儿的工夫,还抽空子去换了身衣服。”
? 先前的茳姚,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丝绸里衣,如今却换上了一身黑色好似夜行衣似的劲装。
? 她笑着走了过来,将床铺旁边的桌子挪到床边儿上,这才将饭盒放下,打开后,里面是两三个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碗粥,热气腾腾的。
? 她低着头,将这些小菜一一摆在我面前。
? 外面,月色温柔,但西北的风却不温柔。
? 一阵风来,吹开了她进来时忘记拉上的帘子,灌入帐篷里,让整个帐篷“呼啦啦”的摇曳了一下。
? 风也穿过她的身体,吹散了她的满头青丝,一阵栀子花似的香气飘来,钻入我的鼻息当中。
? 我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稍稍僵硬。
? 女人抬头,眉眼弯弯,笑的极温柔,宛如个照料丈夫衣食起居的小女人似的,她把筷子递到我面前,笑着说道:“快吃吧,傻乎乎的看什么呢,好像没见过我似的。”
? 我接过筷子,但是并没有夹菜,把筷子轻轻放在晚上,扫视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几样小菜,笑道:“菜不错呀,全都是新鲜的青菜呢,钱光启这老狗,之前还总跟我说这边条件艰苦,都是速食的罐头和饭菜,都吃不着什么新鲜的东西,我看这老狗也是个势利眼,我们不立功,他舍不得给吃点好的。”
? “这不是你们受伤了,他特意帮你们弄得嘛!”
? 女人笑着催促:“好啦,别愣着了,快尝尝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