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邱志东案本身就在公副书记职责范畴说中止就中止,临都这边却如脱缰狂奔的烈马,无论继续往前冲还是中途勒马,骑手必将遭到极大反噬!
亦算另一种形式的骑虎难下吧。
打发掉两位钟纪委副书记,骆广庆临时取消下午的一个活动,静静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
傍晚时分,有位黑脸膛,断虎眉,虎背熊腰的汉子大步进来,很远便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首长久等了,不好意思。”
谁有这么大能耐,竟能让位列五常的骆广庆临时取消活动,独自在办公室等这么久?须知他这个级别的活动两三个月前定算迟的,有时半年左右就敲定了,临时取消固然无须解释原因,但意味着活动组织方庞大的投入付之东流。
骆广庆站起身迎上前与他紧紧握手,道:
“景平书记大老远从南疆赶过来,辛苦辛苦,先请坐,喝杯茶稍作休整。”
此人居然是局委员、南疆省委书记古景平!
古景平大笑,摆摆手道:“无碍无碍,在飞机上已经睡足了……难得来趟京都,要办好几桩事,但首长这边必须第一站。”
很巧妙地表明此行并非单纯应骆广庆之约,而是公务在身,这是局委员层级的正治谨慎,时刻注意不落下话柄。
“行,我们直入正题,不耽误景平书记宝贵时间,”骆广庆格外随和,目光一闪道,“到后院走走?”
骆广庆的后院古树森森,小亭清溪,盆景苍虬,别有一番传统道法的雅致之美。
古景平在南疆见惯壮丽辽阔的山川河流树林景色,这点点缀根本不入眼,一瞟便转到骆广庆身上,道:
“首长头发明显少了,皱纹明显深了,需要操心的事儿比以前钟纪委多几个量级,可见压力甚大呀。”
骆广庆抬手道:“景平别客气,景平在南疆愁的心思比我们一点都不少……现在是从南到北没哪处让人省心,形势不容乐观呐,景平。”
“请首长指示。”
古景平肃容道,眼里写满对骆广庆的尊敬与信任。
奇怪,古景平明明是云家旭亲自点的将,怎会跟骆广庆走到一块儿,这这这,这跨度未免太大了!
其实正是官场关系错综复杂、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真实写照,成人世界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是与非、对与错,真正将理想信念置于个人得失之上不是没有,但要达到一定级别身份境界才有资格,否则对手“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