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想再次将她推开。但白玉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了,怎么推都不愿撒手。
许一山一咬牙,道:“白主任,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白玉一愣,突然松开手,捂着脸轻轻抽泣起来。
许一山这下觉得头大了,他担心在下面的张漫听到,又担心党政办秘书回来直接找到他办公室来。顿时,他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是该夺门而去,还是安慰哭泣的她。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白玉抽泣着说道:“你嫌弃我是残花败柳。”
许一山急道:“我没有。”
白玉又突然笑了,道:“我知道你不是嫌弃我。”
许一山进退两难,压低声道:“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吗?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不。”白玉哼了一声,“许一山,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没有。”
“那你亲亲我。”白玉逗着他说道:“你亲了我,我才相信你的话。”
许一山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知道,这一亲下去,就什么都说不清了。可是不亲她,她似乎会纠缠到底。
果然,白玉小声说道:“你不亲我,我就不走。”
“你不走,我走啊。”许一山咬着牙道:“你若尊重我,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放心,我还会像过去一样尊重你。真的!”
——
三天之后,《衡岳日报》头版头条刊发一篇重磅通讯稿——时代弄潮儿。
通讯稿占了整整一个版面,甚至将市委主要领导的新闻都挤到了第二页。
许一山留意一下作者,还真是张漫。
长达两万字的通讯稿,全面详尽地记述了洪山镇在改革开放以后所取得的骄人成绩。当然,重点落在段焱华的身上。
张漫的文笔辛辣老道,将段焱华描写得有血有肉,其中几个小故事感人肺腑,令人落泪唏嘘。
许一山还在看,张漫的电话就过来了。
“许镇长,报道看到了吧?”张漫在电话里快乐地笑,“为了这篇报道,我可是找了领导签字的。毕竟,你们洪山镇占了日报整个头版,这在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啊。”
许一山笑了笑说:“谢谢张记者,你辛苦了。”
“不用谢我。”张漫认真说道:“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弘扬社会正能量,揭露和抨击社会丑陋阴暗,许镇长,感谢你对我的采访工作配合,改天我请你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