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干净一个是一个,对吧?反正是要死的,临死捞一把大的给老婆儿子带出去,死也不亏呀!”说着就一叹,“可他没有这么选择!不是没时间,不是没机会,是他不想。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醉倒之前的我记得,醉倒之后的我不记得了!他们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我试图跟我母亲沟通过,但对那晚的事,我母亲只字未提。我还为此做了亲子鉴定,我是我母亲亲生的无疑!所以韩叔,这里面的事,我不想关!不管谁留了多少给我,我也不想要!我父亲是不是要杀我我不知道,但是他想拉我入局是肯定的!一个烂泥滩子,他非把我扯进去做什么?是好意吗?我的母亲,不管是有什么苦衷,一直三缄其口,那你说,我又该怎么对待呢?便是他们夫妻有什么矛盾,但把孩子拉进战局里,是对是错?他这信上说,若是我母亲改嫁了,就叫我去见文律师!那怎么,他死了,我母亲不能改嫁吗?改嫁是她的自由,改嫁给谁也是她的自由!他留下这封信,我觉得是有误导嫌疑的!叫我憎恨我的母亲,然后呢?拿我当棋子用呀?那我真得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所以啊,韩叔,要是为了他好,那就人死如灯灭,就叫事情这么过去吧!要不然,你觉得一个死人还想摆布棋子,是不是有些自大了!”
车子下了高速了,韩叔把车停在路边,“可是小业呀,也许跟你想的不一样,去见见文律师吧!这是你爸最后留下的话!你醉倒了,什么也不知道,未必就真是你爸要拉你们陪葬,所以,你先别记恨!”
“不记恨!”四爷把车门子推开了,而后又道,“不管律师留下来的是什么,我说过了,我放弃一切遗产。我叫律师送一份放弃遗产的公证材料给文律师送去,剩下的事情怎么办理,跟我无关。”
说完真就下去了!
韩叔就真的看到这位大少爷接受了特别平凡的身份,站在路边拦了出租车走了。
桐桐那边刚落地,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接起来是四爷的声音,“怎么换号码了?手机丢了吗?”
没有!重新办理了一个,没告诉跟金远洲有关系的人。除了原身在国外的朋友,再就是原身的母亲。不管联系不联系,新号码给对方发过去了,且打电话说了一声,防止她没注意消息。关于再婚的事,他只当不知道。她不说,他就不问。
之后便是跟吴云这边的联系方式存上。他得重新建立他的人脉关系网,跟过去彻底的脱钩。
那边是个大泥潭,疯了才凑过去。
四爷手里拿着机票,“我晚上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