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给水都不敢要。他们怕对内地的水依赖的太过了,宁肯从别处运水,高价售卖。当年,因为这一口水,包括廖先生在内的人都经历过什么,我想廖先生一定不曾忘怀吧。”
廖和天还是没有言语,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在说:这样的依存关系之下,怎么可能收不回来?
就听对方又说,“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廖先生,你又将何去何从呢?”
这是个远虑近忧的问题。
四爷就道:“其实,廖先生做的是□□,只要在当地的律法之下,不曾害人性命,为祸一方,那廖先生依旧是名流绅士,其他的跟你又有什么相干呢?你与其他人等同,是智亦或者不智呢?”
廖和天皱眉,“那依照金先生之意呢?”
四爷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雷家那般大的家业,他们的选择是否值得借鉴?周家也是声名赫赫,富甲一方,他们依旧在试探着能不能回去发展,他们的态度又是否值得借鉴呢?廖先生的家业大还是他们的家业大?在我看来,廖先生是站在灰色的地带。其实,站在什么位置没那么重要。心向着什么位置才是最重要的。那么敢问廖先生,您觉得您的心该向哪个方向?您的心又能向着哪个方向?”
廖和天抬手摸了摸光头:这话问的人心里有点发慌。
四爷放松的靠着,换个了姿势,两腿交换了一下,依旧还是翘起了二郎腿,就听他又道:“谁无子女?廖先生几房太太,子女十数人。该思量思量以后了。”
廖和天不由的又用手摸下巴上的胡子,身份由黑转灰再转白,这是需要有人在其中搭线的。对方的意思是:他能做到这一点。
可他真这么好心的吗?
“当然了,咱们还是要常联系,常沟通的。对于香江的情况,我也想要知道的更详尽一些。”
廖和天心说,这意思是不是说:你给我做线报,咱俩互通有无。那边有个什么事你给我通个消息,咱们互为臂助?
这他娘的,出来不是找茬的,当场被人策反了?
码头就在前面了,正在建设中的。他没打算下船,可这一家三口要下船了。
他只能站起来,跟这位金先生握手告辞,“听君一席话,不枉此行。”
四爷给他介绍桐桐,“廖先生,这是内子,姓林。”
桐桐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后会有期了。”
廖和天对桐桐对视了一眼,默默的点头。
要下船了,桐桐在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