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都支看人的时候带着几分打量,很有些桀骜之气。
阿史那道真还问说,“怎么不见驸马?”
林雨桐就笑,“夜里熬着不睡,白天就起不了。这昼夜一颠倒,等闲熬不过来。咱们这里的日照时间跟长安不一样。晚上天黑的太迟了!驸马向来是跟着日头作息,如今彻底给乱了。不过也没事,慢慢就调整过来了。军中有你们跟薛将军,他很放心。”
阿史那道真忙道,“军中一切都好!之前听闻驸马服药,还从商家找药,臣还当是又病了。”
“没有!”林雨桐叹气,“他是身子不好,年年都吃补养的药!我没叫停。就是养心肺,怕起咳症。尤其是才适应安西的水土和吃食,不好克化。防着没大错。”
是啊!防着没大错。
一出去,阿史那都支就问说,“必是病重了吧。”
阿史那道真呵斥,“不许瞎说。”
“有没有瞎说,叔叔知道。”阿史那都支哼笑一声,“叔叔,听侄儿一句吧!而今若是不……,等这位驸马和公主真站稳脚跟了,你跟郭待封,是非死不可的。”
阿史那道真斥责道,“当日,咱们是发过誓言的!”
“可咱们是突厥汗王后裔!”阿史那都支指着脚下的土地,“这曾是咱们的国土!她是公主,难道咱们不是突厥的贵裔?若还有突厥,何须在她面前屈膝?!”
阿史那道真深深的看了侄儿一眼,回去就叫人将他关起来,就关在家里的地窖里,谁都不许靠过去。
可每日里总得给送饭的!阿史那都支写了一封信叫传递了出去,
才一过完年,安西还冰天雪地的时候,已经有商队有陆续出发往长安去了。那封信就随着商队一个不起来的小管事,带出了安西。
而就在这个时候,郭待封求见,跟林雨桐秘密禀报一件事:“……跟着商队往中原去的人里,有个叫酒奴的管事。他是阿史那家的马奴,可在西突厥的时候,确实西突厥皇室的侍卫统领。他秘密离开焉耆,必有所图。”
感情这家伙也反应过来了,知道那场大败,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林雨桐良久都没说话,只低头看着茶杯子,等茶温度低下来,才问说,“就这事?再没别的了?”
郭待封一愣,公主的意思是,这个消息她知道。
她怎么知道的?
他愕然的抬头看去,公主也看他,“不稀奇,那么战败,只要去细想,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