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的沈绒,在浅浅的梦中不自觉地依偎上对方。
像只失散多年,终于认了主人的小宠物。
被安置在床上,只有很小的颠簸感,沈绒还是醒了。
双唇动了动,呢喃着。
眼睛依旧被蒙着,沈绒不太舒服地抬起下巴,难受地哼了一声,雪白的脖子随着她的动作仰动。
沈黛的卧室在一楼,刚才她们也在一楼。
时隔太久未经历的风雨突然而至,生涩的沈绒差点承受不住。
但怕沈黛发现,她硬是将所有声响死死控制着。
只有盛明盏熟练地挑衅时,才会不小心在耳畔漏出一点。
之后见沈绒不太舒服,盛明盏想将她蒙眼的腰带解开。
手
刚刚伸到她的脸边,就被握住了。
“走吧。”
沈绒的声音明显沙哑了,她倦了。
说完这两个字,红肿的唇瓣便紧紧闭合了起来,并不想再多言。
离去的脚步频率比来时的缓慢。
卧室门合上,又隔了半晌,沈绒才将腰带解开,压在心口,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
小夜灯将这间屋子套上了一层薄薄的、虚幻的暖意。
这点儿暖意和那个人的体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个人才刚刚离开,想念就如影随形地打在她心上。
想再次被拥抱的感觉是萦绕心头的蛇,越挣扎,将她困得越牢。
沈绒紧紧抱着抱枕。
抱枕上还残留着孤女那份淡淡的焚香气。
为什么她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
沈绒将头埋进柔软的抱枕里。
偏偏她的一切,盛明盏还那么了解,轻而易举就让她缴械投降。
她又变成了盛明盏手里的傀儡。
沈绒有些烦躁地拧起眉。
为什么要和前任做到这种地步?
简直和热恋的时候没有区别。
甚至因为隔着一层没有拆穿的身份,比那时候更加迫切,更有感觉。
盛明盏一定察觉到了。
那只好看的墨绿色手表,都蒙上了一层水色。
沈绒脸上烫得要命,蜷起身子。
更要命的是,她刚才将盛明盏驱逐,是害怕盛明盏留下来,她会再一次主动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