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
此时的姜执宜正在洗手间,脸上的妆已经掉的差不多,剩下的用水差不多能洗掉。
水流开到最大,姜执宜冷水拍着脸。
不行。
不能再呆了。
真的好丢人。
姜执宜鬓边的发丝被水浸湿,草草擦了几下脸往外走。
拿起包,姜执宜回到门口。
周栩应总不会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走,姜执宜准备再试一试。
门内的反锁拨弄了几下,内芯清脆,声音盖过外面脚步。
在姜执宜低着头使劲儿时。
门开了。
猝不及防。
门从外推开,姜执宜被吓了一跳,掩住惊呼往后退。
周栩应出现在门口,颀长的身影挺立。
他轮廓冷硬,听见动静撩起眼,眼皮褶皱很深,冷淡凌厉,手里还捏着钥匙。
目光寡淡,上下扫过。
不松散,也不阴戾,他就睨着她,门彻底打开。
“去哪。”
她听见他问。
姜执宜梦到过最多的场景就是那个傍晚。
少年站在小卖铺门口,漂亮的手骨拿着15元一杯的椰奶,眉眼冷隽疏离。
他半垂着眼,喉结微动,校服袖子挽到小臂。
姜执宜在梦里念了很多遍他的名字,周栩应。
他站在自己触不到的地方,不沾风也不染尘。
是最好的少年模样。
而不是现在。
姜执宜视线微动,顿了顿,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面对他还是比想象的困难一点:“周栩应。”
她喊出了完整的他的名字。
周栩应进了室内。
像没听见一样,也没回,径直掠过。
留姜执宜自己站在原地。
姜执宜抿了抿唇,见过前面那几眼冷漠后这倒不算什么了。
她回头,闷闷地盯着他。
也有点气,姜执宜进娱乐圈这些年很少露出这种私人化的情绪,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
“你去哪了。”
“告诉你做什么。”
姜执宜气:“那你锁门干什么。”
周栩应眼尾耸拉着扯开领带扔到一旁,拉开椅子坐下,蹙眉瞥她反问:“不锁让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