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秒,周栩应淡淡的嗯了声。
她听见他对那个人说:“你根本不懂。”
“我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看她的每一眼,想的都是有她的以后。”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但觉得这就是永远了。
姜执宜脖子挂着的木坠没摘,她和门靠的很近,随着动作晃了下,木坠子碰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动静不大,但周栩应还是听见了。
他顿了顿,视线朝房间门口看去。
对面还在说话,周栩应眉心微蹙,想到什么他起身:“有什么以后再说,先给她买药。”
电话挂了,周栩应扣着指骨敲门。
“怎么了。”他歪了下头,看。
里面的人不洗澡却躲在门口偷听,周栩应微微挑眉。
“啊。”姜执宜察觉自己被抓包,羞赫了一秒,但她也不是故意的,“没什么,忘记拿衣服了。”
“没别的?”
“没有。”
周栩应嗯了声,“我就在外面。”
说了好几遍了,姜执宜嘀咕:“知道。”
他没再说什么,拖鞋声渐远。
姜执宜现在才感觉出自己在发烧,脸烫的有些过分了。
可下一秒,她就发现有些自己忽视了什么。
她回家收拾的行李箱还在外面,前几天穿的都是周栩应的衣服。
所以现在要么让他再送进来,要么还得凑合一晚。
她又走回门口,周栩应就在外面,喊一声就是。
但不知道怎么了,姜执宜脑子里先想起的是他刚刚的话:“我看她的每一眼,想的都是有她的以后。”
心口也烧起来了,姜执宜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额头。
不敢看他,等会儿出去再换吧。
姜执宜匆匆打开衣柜,再次钻进浴室。
热气翻涌在密闭的空间内,待久了容易头晕,姜执宜不敢多洗,草草打完沐浴露就出来了。
她钻进被子窝了一会儿,想告诉周栩应自己好了。
柔软的被料微凉,卧室干净明亮。她半张脸盖在被子里,思绪一顿。
很周栩应身上是同一种味道,被子是,衣服是,四周都是,她也是。
她就像是漂泊的孤舟,但有一个岸完全和她吻合,遮住所有风雨。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