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虚飘,脚迈出去的时候却坚定如踢正步。
霜序上台阶时很小心,但腿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不怎么听话。她身体摇晃了一下,贺庭洲就伸手来扶她。
她推开,不要他帮忙。
贺庭洲收回手,揣进兜里,一路把她护送到房间门口。
霜序低头想从包里找房卡。
咦?她的包呢?
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半天,扭过头用清澈的眼睛望着贺庭洲:“我的包包丢了。”
贺庭洲状似好心:“你的包包丢哪了?”
“不知道呀。”霜序表情懵懵的。
他学她语气,拖长尾音的调子:“不知道我怎么帮你找呀。”
霜序就沿着走廊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睁大眼睛在地毯上寻找。一直找进电梯,又坐电梯下楼,到大堂。
工作人员看她醉醺醺的,秉承着五星级的服务品质迎上来:“女士,您在找什么?我来帮您找。”
“找我的包包。”
工作人员看看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目光下移,看看男人手里的白色女士包。
“女士,您的包包是什么颜色的?”
霜序头很晕,但看起来仿佛很清醒,头脑清晰地作答:“白色。”
额……
工作人员再度望向那位容貌瞩目的、居住在顶楼总统套房的、此时正悠闲拎着包陪人找包的男士,委婉地、谨慎地询问:“贺先生,需要我们帮忙吗?” 。
刚才的动作太激烈,她心脏砰砰砰地猛跳,跳得脑仁子更混沌了,像被面包机高速搅拌的面团,理智的思维还未来得及成形就被打散了。
“你为什么抱我?”
她恶人先告状,贺庭洲道:“要不我们回去调一调酒吧门口的监控,看看是谁又哭又闹非要我抱抱的。”
霜序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液态的,根本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听就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
霜序看见前面副驾有人:“是徐助理。”
徐桢:?
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庭洲都没想到她喝多了还会甩锅:“你看他敢吗。”
“我也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你太坏了。”霜序老实地说。
车外的流光一闪而过,映亮贺庭洲微挑起的眉:“我哪坏了?”
太多了,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