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着了,便只能顺着话里的蛛丝马迹,调查一回。
不过光看封氏言之凿凿,一身气度不凡,到让王夫人也相信了七分。
当然,还得看看老太太是个什么意思?
“老太太,这到底是族里的事,不妨将敬大嫂子请过来吧?”
“太太许是忘记了,敬大太太的兄弟一病没了,前两日便起程出京了。”周瑞家的顿了顿,又小声说道,“珍大奶奶这两日身上不好,说是撞克到了。”
撞克什么,周瑞家的没说,不过又是另外一场官司就是了。
总之说来说去,做为长房族长一脉的宁国府女眷这会儿都来不了。
……
说了一通话,眼见着时辰也不早了。于是贾母便做主,此事回府再议。
绯歌这边也没提出什么疑议,她现在整个人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有个骗婚的渣爹,但她也对封氏说的话存在怀疑。
想跟着封氏走,又觉得不熟悉。不跟着封氏走,仿佛她也没了理由继续赖在荣国府。
心里的矛盾从里到外,从脸到周身,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见。
封氏看着绯歌这般,只摇头轻声说了句明日再接她回家,这才目送绯歌跟着贾家人离开。
一回到荣国府,绯歌的身世就传了开来。没过多久贾代儒便携老妻一道上了荣国府。
贾代儒辈份高,又管着族学,在贾母那里也有几分排面。
贾敬这阵子一直住在城外的道观里,所以除了贾代儒,贾母又叫了贾珍过来议事。
贾母也懒得跟他们费唇舌,只让王夫人将今儿的事学一遍给他们听,看他们什么意思。
“若真是我家效儿的血脉,自然是要接回家去。”代儒妻听罢,不等贾代儒说话直接如此表态。
贾珍是晚辈,此时也不插话。他来此的作用就是等事情定下来后往族谱上记上一两笔。
不过不说话的同时,他心里还有那么点小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