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公开运河,远近商户广而来之,他们这些顾虑损失,皆不在话下。
叶书良端过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并不打扰。
这酒微有甘甜,味道香醇,又喝不醉人。
他一手搭在椅子上,正面观察商户的神情。
然众人还是心有顾虑。
运河开是开了,可私人的商船上河,抢了部分人的利益,这货物是不是会被查、被扣、被罚,就不知道了。
叶书良道:“几位不必担心。顾侍郎已决定私人开设船厂,作为第一批商船入河。实在顾虑,可以先静观其变,再做定夺。”
“那……这定价如何?”
叶书良:“此次乃利民之策,顾侍郎本意是躬先表率,规范运河,教众人讲个规矩,避免有心人再从中肆意牟利。所以定价极其低廉。补个吏卒糜费,及适当损耗即可。至于具体价钱,要先看他从京师下来的商船耗费,再做公布。但绝对,会比诸位想象得还要低。”
几人稍做放心。
应承了两句。
“损耗更是不必担心。只要船只能安然到岸,那货物必然原封交到几位手上。”叶书良笑道,“运货不过先期之举,并非为了获利。顾侍郎的本意,还是漕运。如今粮食价格高涨不下,京师军队的用粮更是短缺,皆是因为运输过程中损耗过多,去向难查。顾侍郎决心整顿此事,才出手开厂。他意欲将今后朝廷的五成以上漕运,分配给民间船厂。届时运河开始兴盛,尔等商船,也可入河。”
众人暂且不做表态。叶书良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