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采样,年纪也大了,就不去了。
王燕梅在家做饭,许轻知则去阿公家捏柿子了。
去的时候,阿公正好在杀鱼。
霍封衍手里拎着一堆从京都带过来的补品,叫了声:“阿公。”
老头一抬头,笑呵呵的:“小霍,我晓得你过来了,今天中午杀条鱼,轻知,你们中午就在我这吃了。”
“家里有客人,阿公,你杀了鱼到时候拿过去,中午一块过去吃。”许轻知去看了看柿饼,晒的已经有模有样了,她洗了手擦干,继续捏样子。
老头嘴里说着:“咋了,你嫌阿公做饭手艺不好?”
许轻知也明白阿公的心思,就是想对人好一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觉得亲自做顿饭也是好的。
“阿公,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看到他满手的鱼鳞,催着道:“你先把手洗了,别染上了鱼鳞病。”
打小长辈就在说,杀鱼的时候要当心,莫要让鱼鳞在手上留的久了,不然就会得鱼鳞病。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鱼鳞病。
村里之前有个人就得了,起先是鱼鳞沾着皮肤久了,皮肤烂了,后头就长出一个包,鼓的越来越大,那人也舍不得花钱去医院,自己在家拿刀给那块肉削了,那个地方就一直有个鼓起来的包。
后来那人穿着短袖,许轻知还瞧见了。
所以村里人格外注意这些,对孩子也多叮嘱,许轻知就一直记着了。
阿公把鱼洗干净,搁在旁边的不锈钢脸盆里,又把手洗了个干净,凑过来看了看柿子。
“感觉已经有点柿饼的样子哩。”
许轻知点点头,“嗯,我感觉等做成了肯定好吃。”
阿公也不打扰年轻人,默默地进屋去倒水了,等两个人捏完了柿子去檐廊那坐下,他才端着水杯出来。
“谢谢阿公。”霍封衍礼貌道。
许轻知一点都不客气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真甜,还下蜂蜜了哩。”
“是你送来的那罐。”老头说了句,想起家里头还有一袋没动过的白砂糖,“对咯,我这有一袋子别个送的白砂糖,没吃过的,轻知,你走的时候拎回去。”
“好。”许轻知点了点头。
爷孙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阿公说他的钓鱼,许轻知说家里的稻子。
天边的阳光慢慢升起,本来落在院子中间的日光,慢慢一寸一寸倾斜过来,最终洒在了许轻知的脚上。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