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在看向龙时的时候,原先凶神恶煞的表情又一瞬间变成笑脸,“龙校尉果真是年少有为,这‘天罡阵’经你这一改,的确是有了一番奇效。”
“夫长抬举了。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龙时也是恭敬地抱拳回道。
“你一个武将,这么文绉绉地干嘛?能在这么快就让三营的五百多号人都听你的,这怎么能算雕虫小技?你们赢了,就高高兴兴地去休息吧。”说着夫长笑着重重地拍了拍龙时的肩。
“告辞。”龙时道,说罢,转身而去。
张飞扬看着那夫长咧嘴大笑的模样却直犯怵,直到和龙时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才小声嘀咕道:“谁不知道他七营是全先锋军里最不服输的,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刚才拍的那两下,不轻。”龙时道。
张飞扬看了一眼龙时,他刚才被那夫长拍的肩头上衣物竟然已经生生裂开。
但龙时想得很开,只是淡淡一笑,又道:“不过也正常,毕竟先锋军诸营,个个都不好对付。”
都是些怪人。张飞扬笑不出来,只是低头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
和以往一样,胜方的奖励是允许回营休整半日,而败方,则是要继续留在郊野受罚。
自龙时入伍以来,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受罚:那时还是夏日,他们得在烈日之下,全副武装,在甲胄中塞满黄土操练阵型,过程相当难受。如果这个时候还有胜者在一旁观看,时不时笑着评头论足,那真是无异于“杀人诛心”。
风水轮流转,龙时看到三营也有不少人没有选择回营,而是坏笑着留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但操练一过,他就不再是校尉,无权去左右这些士卒的行为。
更何况,哪怕他真的是校尉,也不会去阻止就是了。
这么一想,龙时自己脸上也添了一分不自觉的笑。
回到营帐,龙时又开始翻看他带来的书本,但凡有修整的时间,他多半都是会找个地方来看书。
这些书籍都是他去年从缈城刚刚来到南洲时带来的,如今大半年已经过去,已经看得差不多,不少书,他还反复看了数遍。
他突然想起,自己上一次取字礼似乎就是在初春,而现在,南洲城内的树上已经开始结出新芽。他虽记不清自己生日的确切日期,但估摸着不是快到了,就是已经过去了,无论如何,这都说明他又年长一岁了。
这么一想,他的思绪一下子就陷入到了在缈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