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动辄上万的价钱。她那时随口说喜欢唱歌,父亲的朋友便给她请老师,毫不犹豫——于是
她以后说话便斟酌许多,生怕多花别人家一分钱。
不知道是自己多心抑或是其他的什么,贝菲总觉得今天这融洽气氛里透着股沉抑的气息。她期盼这全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
如果凌千帆没有和她讲过许隽的那一段故事,如果昨天没有在门口听到凌千桅那番话,也许她看到凌玉汝的时候,感觉就不会这样怪怪的。再瞧瞧杨
越,他仍是静默着一言不发,食不言寝不语,他这方面的习惯倒是保持得很好。
她低着头发了一阵呆,也没听见大家在说些什么,忽然周围静起来,贝菲回过神,凌千帆低声解释爷爷想知道她工作的情况——类似的话她已回
答过凌玉汝很多次,不过是变相地夸奖凌千帆领导有方,才能卓越之类。聊来聊去也是些老生常谈,不料凌玉汝话锋一转,突然朝杨越问道:“杨
越,我记得上次我回来看爸爸的时候,爸爸跟我提到过你以前想去德国留学的事?”
杨越冷不丁被她这么问了一句,顿时不知所措,不过他在凌家这两年,许多事情也看得多,马上就回过神来,点点头嗯了一声。凌玉汝笑道:
“有什么需要帮忙,小杨你尽管说,我也知道你们做医生的,临床和做研究都是很重要的。长期不上手术台,那简直是对心外大夫的侮辱,我们耽误
了你两年,如果你想申请学校,需要写介绍信的话,跟千帆说一声就好。”
杨越微有些诧异:“谢谢凌阿姨,不过最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贝菲向凌千帆以眼相询,揣度凌千帆和凌玉汝大概也都猜到杨越在凌家做不
长久了,现在略尽宾主情谊,关心关心杨越的将来。
不料凌玉汝对这个问题却刨根究底:“我记得你好像提过,你以前申请过慕尼黑大学的医学院?”
杨越微微迟疑道:“我以前申请过,后来因为一些私事放弃了。”
贝菲心里咯噔的一下,一向爱吃的凤尾银鱼嚼在口里,突然间也没了味道。她刚和杨越认识的时候,听他宿舍同学提起过杨越正在申请留学的
事,后来不知怎地就没了下文。再后来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