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露相思意(第22/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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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像置身在很嘈杂的马路上,好似四周都围着人,多少双眼看着他们似的。

“昨日唱到哪里?还记着吗?”他问。

“我好比哀哀长空雁,我好比龙游在浅沙滩。”这两句,她印象颇深。

“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沈奚对这戏并不熟,摇头。

“先上床,”他说,去摆弄那个留声机,“放给你听。”

又上床……都说过去京城公子哥的喜好是,卧在榻上烧一杆烟,整日不下地。从轮船到这里,傅侗文算是给了她一个见识的机会。

傅侗文瞧她没动,笑了:“不乏吗?”

哗的一声轻响,窗帘被他带了大半,挡去床上的光。

他走来,弯腰替她脱了鞋。温热的手,忽然近了,沈奚将脚缩着,心跳得快了。

他偏过身子来,也上了床。长裤的布料从她脚面上滑过去。她脚指头被刺激,蜷起来,下意识地、局促地只有个念头冒出来,去拿另一个枕头,拿另一个……

黑胶唱片嗞嗞转动,里头人咿咿呀呀地唱起来,是这句:“我好比鱼儿吞了钩线,我好比波浪中失舵的舟船——”

“听着没有?”他低声问,“三哥我……好比是鱼儿吞了钩线。央央,是不是?”

她觉得脑后硬,是顶在了墙壁上,眼见着他人过来。湿热的触感,真实落到嘴唇上。他不急不忙地将她嘴唇吃进去,一会儿含着、咬着,一会儿又小口小口地吮着。这样湿漉漉的亲吻,像被他突然推下深海,失了重,无力地沉下……

没了氧气,眼前都是水。

“小孩儿,外头……”她推他。

“三哥有分寸。”他笑,手在解自己衬衫领子的纽扣。

被单子是累赘,被她搅在身上、腿上,像多穿了一层衣裳。他吻她,是在吃荔枝,去了壳,吮着水,将细白的果肉吃下去。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吻人的法子。

七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