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临终前亲自将这封遗诏交予我,说从前总想着你年幼,他与母后都颇为宠爱你,连我也是对你一直忍让着,想着日后我登基,让你做个闲散王爷也便罢了,却不料竟养出了你顽劣不堪的性子。”
“怕你误国,又怕我为你所害,所以留下遗诏要处死你。我念在与你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只将这遗诏收了起来,连母后,我都不曾透露半分。”
“却不料你竟想要我的命。”
荣王自然也是不饶人的:“皇兄莫不是平白弄出这一份遗诏来诓骗我与母后的吧”。
大楚帝却并不理会他,只开口:“如今我仍念在与你是血亲,并不处死你,只将你永生囚禁在宗人府中,至于你的家眷,我定也会好生安置。”
他说完又看向太后:“母后,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太后点点头,不再说话。
前后不过两三日的时间,荣王谋逆的一众党羽,便纷纷下了大狱。
荣王是幸运的,能留住一条命。
其他人自是没有这般运气的。
而荣王被抓之后,那使团所居住的驿馆,却仍有御林军堵着门,没有丝毫自由可言。
这让赫连仁心更是焦心,如今不知大楚皇帝查到什么地步,父皇的回信又未曾传来,若是真的大楚皇帝想拿捏自己,自己岂不是性命难保。
父皇当真是糊涂,怎可让一国太子,堂堂储君来出使敌国。
见荣王一事尘埃落定,太子这才前去御书房向大楚帝回禀了晚晚生病一事,自然也是事无巨细的将那日的事说了。
大楚帝听完却是哈哈一笑:“这裴世子甚是有趣,母后选他做晚晚的护卫,倒是选对了人。”
听大楚帝如此说,太子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下,他是怕父皇恼了裴楚彦的。
不过大楚帝对太子的处理,甚是满意:“你此事处理的极好,此事这样给星回一些教训也便罢了,不过她身边的教养嬷嬷倒是需要换上一批了。”
太子也甚是赞同。
大楚帝又细细的问了陆星晚的病情后,方才让太子离开。
待太子离开御书房后,大楚帝倒是陷入了深思。
依着晚晚所言,太子的人品自是没有问题,只是他性格软弱,遇事不决,并不是合适的储君。
只是看他今日的处事作风,倒颇有自己做太子时的风范,一时倒也疑惑了。
不过如今大敌已去,荣王已被囚禁,想来自己是不会有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