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江明见成功地转移了高建波等人的注意力，便不紧不慢地说：“珍妮小姐是虔诚的TZ教徒，在被林辰搭救后，拿出一张百万美元的支票报答林辰，被林辰断然拒绝了。珍妮小姐说：根据她所理解的教义，被救之人如不能报答救人者，死后必下地狱。林辰无奈之下，便提出希望珍妮小姐引进几个项目放在王家村管区，这才有了后来以珍妮小姐的果胶项目为主的生态园区落户王家村一事。”

“当市委提出将园区项目放在开发区时，我们坚决服从上级决定，安排林辰去做珍妮小姐的工作，我和王亮同志也先后与珍妮小姐电话沟通。珍妮小姐表示，TZ教有一条教规，就是‘勿呼天主圣名以发虚誓。’就是说，不允许用天主的名字发虚誓，即许愿不还。如果项目离开王家村，那么对珍妮小姐来说，她就是发了虚誓，死后会下地狱，所以她坚决不同意我们的提议。”

“归根结底，是我们太重视大局，太重视与海西开发区的友谊，忽略了珍妮小姐的想法，才造成今天的被动局面。”

邵一夫终于忍不住了，呵呵笑着说：“原来我们还要感谢通海县的大力支持。”

张江明义正辞严地说：“不用感谢，当时我们想的是，只要园区落在海西市，不管在不在通海，都一个样。但现在看来，正是因为我们过于讲大局，反而造成今天的被动局面。”

高建波显然被张江明带偏了节奏，注意力转向那四个项目，他问道：“你们与珍妮小姐联系了没有，这四个项目会不会走？确实要落在通海县吗？”

“高书记，项目联系人林辰同志事后又与珍妮小姐进行了沟通，苦苦劝说珍妮小姐顾全大局，但珍妮小姐坚持要把这四个项目放在通海。”

“不要提林辰，他是始作俑者。”邵一夫插了一句，“高书记，福克斯公司的人在现场说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林辰，所以才转移项目到通海县。如果只转移果胶项目也没关系，为什么要临时收购天元科技，并且逼迫其它两个项目一起转移，我认为定是林辰暗中授意，说不定他背后还有人指使......”

邵一夫虽然没有点名张江明，但在场几个人明白，这矛头是对着张江明来的。

高建波看向张江明，“一夫同志说的也有道理，福克斯公司为什么要临时起意，在签字仪式前收购天元科技？”

张江明的汗下来了。

所有问题都可以解释，唯有这个问题怎么解释也说不通。

高建波看着张江明，加重了语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