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女孩神采洋溢的乌黑眼瞳,靳一垂眸而笑:“好,在这儿等我。”
“我陪你一起吧?刚刚我就发现了,我在就可以帮你挡桃花,特别有用,”盛喃得意地朝他眨眼,“我都给你挡一晚上了,今晚你要多谢谢我才行!”
“……”
靳一听得眼底情绪浮沉难定,偏偏说话的女孩毫无自觉,得意得小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怎么会有这样又机敏又迟钝的小姑娘?
靳一在心底长叹。
不过五分钟后,靳一就发现了:盛喃不只是又机敏又迟钝,她还没心没肺、小白眼狼。
说好的陪他排队,发现五分钟过去还没行进四分之一,小姑娘的耐心就迅速下降,直至归零。等到最不耐烦的时候,她乌黑眼睛湿漉漉转了圈,就一脸无辜地凑到他面前。
“我想去洗手间!”她今晚买了副耳捂配手套,耳捂是白兔子的形状,毛茸茸抵在她脑袋两边,还总爱不释手地捂着,所以说话的时候跟耳背的老太太似的。
队伍前后原本就有好几个女生一直时不时转过来瞄他,到听见这句,更是纷纷回头了。
那些眼神里就差直写上,你女朋友好丢人呀。
盛喃也察觉,自兴奋状态里回过神,她有点自恼又赧然地微微红了脸,但理亏得没法说话,她只能低着头,灰溜溜地要走。
不过没走成。
靳一从前面那个带着明显讥笑的女生那儿收回冷峻的眼神,没再搭理对方僵住的表情。
他微微俯身,伸手拉了下盛喃左耳边的那只小兔子,掀起一条缝隙。
然后他俯过去,声音压得低低哑哑,像玩笑或情趣:
“去吧。”
两个字和一个呼吸。
轻易就把小姑娘雪白的脸颊吹得红透欲滴。
盛喃呆了好几秒才仰脸,从他修长手指间捂回耳捂,另一只手套又捂住细白的颈,仿佛是想把那漫染的嫣红压回去。
但怎么也压不回。
于是脸颊和唇越来越红,乌黑眼睛越来越湿漉,她像要被他拿两个字和一个呼吸欺负哭了似的。
“你……”小白菜嘴炮十几年,关键时候链子掉得一节都没给她剩下,憋了半天也只有个“你”字。
最后恼羞至极,胡萝卜手套揣着白兔子耳捂,小姑娘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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