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怎么也这样?”靳一皱眉问。他仗着挺拔身影和桌上书架遮挡,没几个人看得到,伸手过去,在呆着脸儿的女孩额头上用手背轻试了下。
没能等他判断出温度。
盛喃一栗,摁下他手腕就突然站起来了:“…老师!”
靳一微微停顿,侧身让开。他退到过道最后。
讲台上的栾钟海回头:“盛喃,你有什么事吗?”
“有,”盛喃紧张得绷着脸,“报、报告老师,靳一太高了,他……他挡我看黑板。”
栾钟海皱眉:“你的意思是?”
“能不能,”盛喃声音小下去,没敢往余光里看,“让他去别的地方坐?”
“——”
教室一静,随即又热闹起来。
新的希望燃起,不少学生跃跃欲试地看向栾钟海。
唯独最后方这个角落安静。
半分钟前靳一就退到教室的后墙根了,此时他正靠在墙前,眺着窗外,漫不经心得像随口:“……忘恩负义。”
他声音不高,但最后这两三张桌还是听得到的。
几个同学好奇地扭头看他。
盛小白菜原地装死。
靳一的目光慢悠悠从窗外扯回来,罩到窗边站得绷直僵硬的小姑娘身上。
他等了好几秒,女孩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行,还挺绝情。”靳一懒洋洋地笑了声。他嗓音是自带冷淡感的那种磁性,偏偏这会儿被压着,尾调轻飘飘的,缱绻得像往人毛孔里钻:“我可记仇了。”
盛喃:“…………”
下课就给你磕头赔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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