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越老,越要依靠谁的时候,才会发现很多事儿,打头了起就做错了呀,陛下……”
武帝表情有些松动,看着自己的老臣问:“何事从头错了?”
常免申利落回道:“从前年少轻狂,头回做爹,没做好呗。就好端端的一人爽利的过着,成家了,做爹了,这些崽子就一个一个的跑到你的日子里,咱那会儿也混帐,是不懂为父为母之道的,年轻么,谁生来就会做爹呢?
就总觉着他们到了岁数,做了父母就明白了……可,到了他们为母为父,臣才发现,想的美哦!道理人人都会懂,可疙瘩却是解不开了,这种疙瘩可不是世上戏文里唱的那般轻易,不怕揭穿,亲人心里的疙瘩,臣看来,是没的解了。”
常连起与常连旭趴在地上,有些愕然的微微抬头去看自己的爹。
常免申看看两个长子,又看着不抬头的小儿子,一咬牙,终于对武帝道:“请陛下,命~左右退避,有些事~臣想~想单独奏报。”
武帝没说话,佘青岭却站起,带着孙子回避开来。
等他带着两个孙子来到东明殿外,远远的便看到自己的儿子捂着腚,正一瘸一拐的往这边挪动。
陈大胜看到父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么大了还被打了屁股,也怪没意思的。
安儿看到爹,眼睛便是一亮的伸出手:“爹!”
佘青岭笑笑,看着他们父子团聚亲的那样,嘴上却惯尖酸的说:“出息了,学会乱搅合旁人家事了,你呀。”
多年父子,感情早就有了,陈大胜挺无赖的说到:“丢什么人?丢人也是他爹,他家,儿这是被连累了。再说,南门之下四品的老大人也被打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儿这几个板子又算什么?”
说完他单手接过儿子搂在怀里,看看东明殿的地方,就小声问佘郡王道:“爹,小花儿没出来?”
佘青岭心里叹息,抬脸对陈大胜道:“叫他们预备车,铺厚实点儿,一会儿花儿出来就,就接回亲卫巷养伤吧。”
这话语气不对,陈大胜便歪头小声问:“真,真就到了这一步么?”
佘青岭笑笑,倒是满面佩服叹息道:“啊,如你那兄弟所愿,他这局做的真够大的,是谁的退路都没给留……他想要的太多了,算了!求不到就舍了吧,今日事了,那家人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一抹乌云在明月之上罩着轻纱,天地昏暗。
殿内,常免申眼神淡漠的在说着自己一身毛病:“……臣是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