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到了最后都知道是个骗儿的局,却谁也不敢戳穿,就疯了般折腾,钱越收越多,最后钱总管都要把我爹从前那位置占了……我爹~就喊了我去,说,啊,别玩了,收手吧,差不离得了!”
老太太肩膀一耸动:“你爹知道了?”
陈大胜一摊手:“啊,反正就这样呗,大年初一钱伴伴跟晚辈们团圆吃酒,全家大醉,当晚钱库里的两百多万贯就进了……”陈大胜指指天上叹息:“反正就进了您别问的地儿了呗。”
众人细想,齐齐哆嗦了下,老太太摇头如拨浪鼓般道:“不问,不问,我,我是个老糊涂,也不知道啥时候就死了,我知道个啥?门我都出不去,你,你就~你听你爹的……”
说到这里到底不甘心,她就说:“那蓝家大爷就去顺天府告状了?那,那没事儿了?”
陈大胜轻笑,端起酒杯与亲人碰了一下道:“是呀,没事儿呀,顺天府放假,让他初八去,可是蓝家大爷想不开,也不敢想开,他当天回去便预备了一壶毒酒,这都死了多日了。”
老太太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冤有头债有主,蓝家其余人没事儿吧?”
陈大胜摇头:“啊,没事儿,怎么说他们也是苦主,至多折损了家业,回老家再来呗……不修德都是这个下场。”
陈大胜没有说,为了这一场闹剧,蓝家全族倾家『荡』产,如今在外依旧借着百十万贯外债,他们承诺了无数的好处给相熟的朋友,到时候让人家人财两空,蓝家也就离契约奴一步之遥了。
这就如当日的陈家一般,无依无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大胜端起酒杯与哥哥们碰杯,喝完笑道:“有些人手里有钱,便是这人世的灾劫。”
陈大勇点点头:“没钱好啊,省的闹腾祸害人哩,好歹命在呢。”
陈大忠轻笑:“不然怎么办,咱家有个念佛的。”
如此,便慈悲为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