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头儿捣烂了,铺开反复晾干捶打在一起,兴许还顶点用处,可怜的,看到这些,我就想起你们阿爷了,你们小时候咱家日子苦啊……”
得了,这又开始回忆了,至少要从陈大胜出生她施恩那颗鸡子儿开始絮叨,不是她老人家偏袒个鸡子儿,陈大胜娘亲『奶』水不能那么好,陈大胜不能有这么大的出息等等之类……
如此,便阿『奶』唠叨阿『奶』的,陈大胜勘察陈大胜的,他就『摸』着下巴说:“我看他脚底中间的肉,搓了泥儿还是很白嫩的,这哥儿不像是吃了多日苦的人,倒像是谁家走失孩子,来人!去喊孟家老爷来一趟。”
也不是看到个叫花子,就可以随意留的,甭说还没死呢,死了更糟糕,要去衙门交代一下。
孟万全是里长,他得从头到尾出个见证,如今万幸是救活了,得跟他商议看看是送到哪儿去,若是谁家孩子真走丢了,更是恩德了。
两家又不远,没多久孟万全便裹着兔『毛』大氅笑眯眯的进来说:“呦,这是遇到大喜了?老爷太太行行好,赶紧捐钱消灾吧。”
陈大胜瞪他:“大喜个屁儿,人没死呢。”
孟万全愣怔,接着笑嘻嘻的说:“好事儿啊!我看看去,在哪儿呢?”
他进屋片刻又神『色』古怪的出来了,看到陈大胜便一摊单胳膊道:“得了,都甭『乱』猜了,这哥儿我认识。”
他说完,满院人愕然看向他。
孟万全叹息一声道:“这哥儿是泉前街张家的,具体几房的我就不知道了,只见过那位败事了的玉鉴先生,上后山茅庐的时候,就常牵着他……啧,可怜的,也曾是如珠如宝的娇孩子呢。”
陈大胜不信,又追问:“你确定?”
孟万全寻思一下,又打发人去学里喊状元过来看。
整个泉后街,经常跟文人在一起混的就状元他后爹,那位老先生十分喜欢状元,出来进去都要带着他呢。
没多久,状元来了,进屋看了人,确定了是张家的哥儿,也不熟悉,就认识。
许是心里避讳,状元交代清楚鬼催着般的就告辞走了,竟是陈家的茶碗都不舍得端一下的,这孩子心里自卑又别扭,都不敢抬眼看亲卫巷子的。
再回头说那张家好没冻死的哥儿,这落差令人真真心碎了,四品清贵官儿家的小少爷,许去岁他受的最大的罪过,不过是书背不出来挨上长辈几手板。
七茜儿叹息一声站起来问陈大胜:“这也真是跟他家粘磨上了,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