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张,一下午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晚风夹杂着潮湿之气吹来,河水皱起波澜。
见林淮竹找了过来,沈遂弹弹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正要跟他一块回去,一枝花砸到林淮竹脚边。
沈遂抬头朝河岸那群补渔网的少女看去,“我说你们也太喜新厌旧了。”
几人不怵生人你挤我我挤你地笑了起来,接着又砸过来几只花。
这次砸的是沈遂,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说,“小仙君,我觉得还是你俊。”
沈遂闻言道,“我还有一个弟弟,比我们俩加起来还要俊,你们要不要看?”
那人立刻说,“要的,要的。”
沈遂: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林淮竹看了沈遂脚下那堆金桂花,总算知道是怎么来的。
他对沈遂说,“回去罢。”
看天色不早了,沈遂点点头。
等他俩都走出很远了,还能听见那几个少女嬉嬉笑笑地讨论他跟林淮竹谁最俊的声音。
果然到哪儿都是看脸世界-
无双城的小巷以青石板铺成,历经岁月打磨已经变成墨色,隔几条巷子便会看到河流。
沈遂跟林淮竹并肩而行,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出来时林淮竹没锁门,不过设着结界,寻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座雅致的宅院。
沈遂上前打开门,刚走进去就被身后的青年摁到了门上,亲吻随之落下。
沈遂的唇被林淮竹噙住,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儿,趁着能说话的空隙高喊道:“鱼,我的鱼。”
渔家给的是一条活鱼,此刻躺在地上拼命摆尾,留下一滩水渍。
林淮竹只好松开他,提起那条鱼跟活蟹,打了一盆清水将它们放进去,然后折回去继续方才的事。
沈遂:……
被林淮竹缠了好一会儿,沈遂唇色绯红,气息不稳,对方倒是神色如常,转身去处理鱼了。
看着林淮竹挽起衣袖熟练地刮去鱼鳞,然后剖开鱼腹,取出带血的内脏,沈遂渐渐平静下来。
林淮竹处理好鱼,洗净后侧眸问沈遂,“红烧,还是清蒸?”
沈遂偏要反着来,“都不要,我要炖汤。”
林淮竹:“好。”
林淮竹有厨艺,但不多,做的饭菜只是能吃的水平,绝谈不上好吃。
炖汤难度系数大,稍有不慎就会有腥味,为了自己味蕾着想沈遂还是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