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住这个词用的精妙,沈遂都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见林淮竹没有提那个吻的意思,沈遂只能当他是一时激动。
用了午饭,林淮竹没在这间竹舍多待,一下午都不见踪影。
沈遂本来想跟他一同去,林淮竹却说,“我只是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用沈遂陪着去。
虽不知林淮竹要做什么,但看样子不需他帮忙,沈遂自然也不会巴巴跟上去。
林淮竹走后,沈遂便留在竹舍逗弄了一会儿鱼,实在无聊又去里面看了看。
反正徐仲年都服毒了,也不在乎什么礼数不礼数了。
屋内陈设古朴淡雅,没有金玉这样的俗物,房中挂着许多古画,案桌上还有一幅徐仲年未画完的山水。
沈遂一样都没动,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这里的生活气息太浓了,提醒着徐仲年曾是个鲜活的人,而不是书中寥寥数笔的配角。
不过沈遂也没圣父的觉得徐仲年不该死,要不是他,云凌霜可能会等到沈远膳,而不是被折磨十几载后香消玉殒。
日暮西沉,霞云似锦。
林淮竹回来便看到坐在精舍飞檐上的沈遂,精致的面容融在红黄交织余晖中,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四目交汇那刻,彼此都撞进对方眼底。
沈遂最先移开目光,借着翻身飞下来的动作,避开林淮竹的目光。
林淮竹推门走进去,眉目温润,“我找到新的住所。”
沈遂不解,“怎么又找新住所了,不是说要住这里?”
林淮竹弯了弯唇,嗓音似含了和煦醉人的春风般,“我看你不是很喜欢,所以重新找了一处。”
沈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但不用住这里总归是好事,因此也没有说话。
沈遂还以为林淮竹说的新地方是客栈,没想到是一处别致的院落。
院前栽种着梅,院后竟有一处温泉。
温泉以绿景做遮掩,穿过石子小径便看到光滑鹅卵石砌成的椭圆形小池,池上氤氲着稀薄的雾气。林淮竹莞尔道:“等吃了晚饭,可以来这里泡浴放松筋骨。”
听到这话沈遂疑窦丛生,“你怎么找到这处院子的?”
而且找这么好的院子做什么?
林淮竹说,“进城时正巧碰上一个牙侩,便问了问他有没有空置的闲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