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抬眸,眼里带着疑惑:“如何请来?照你一直的说法,方正一此人虽是个人才,但与外交并无关联,景庭岂会派他来此?”
帕巴微微一笑:“陛下莫急,听我解释。”
“方正一虽然是奇才但也是个异类,他虽在大景也屡次立功,但是根本上与其他朝臣势同水火。”
“大景的文化一言以蔽之,不过道术二字而已。景人重道而轻术,看中的是世道人心,做的是道德文章。”
“而方正一则不同,此人轻道而重术,办事只看实利,求速效,做事皆是猛药攻之。这在其他人看来是很难接受的风格。”
“而且臣一直在搜集京城的每一版半山日报,此报乃是他一手操办,臣发现每当他有所行动,半山日报必定会配合他进行铺天盖地的宣传,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这在他人看来太过招摇,风头尽出,引人不快。这是原因其一!”
乌图点头,深思道:“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是功劳都是实打实的,其他人怎能视而不见?”
“当局者迷乃是常态,能看清的人毕竟是少数。”帕巴整理了一番思绪,继续说道:“这其二,乃是他就任锦衣卫指挥使之后,凭借身份大肆打压盘剥小民商贾之官吏,每次事后还要在报纸中表彰一番自己的功绩,而那些被惩处的小官背后多有仪仗,仅凭此举怕是又要得罪不少人。”
乌图听到这笑了:“有意思,听你这么说此人倒是性子直爽直来直去,是个实在人。”
帕巴老脸一红,拳头忍不住攥紧了。
实在个勾八!都是演出来的,当初去大景谈通商被这孙子一通忽悠!赤烈还被连累掉了一只耳朵。
这狗日的打自己走后,在报纸上写了一堆故事编排自己。
什么三戏北戎国师,蚁穿九曲珠,棋盘放麦子,马群分母子这事在大金还他妈解释不通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从景国回来带了一颗九曲珠,想起来就他妈窝火!
“陛下,此人可不是个实在人,看似厚道实则一肚子坏水!若不是如此,凭他的做事风格,只怕是早就被人赶出朝堂了。”
“现在他不过是凭借着圣眷加上手中有锦衣卫这一筹码,才让人心生忌惮。”
“景国的官僚虽然做的是道德文章,但是私下哪能没有自己的生意呢?毕竟凭借那点俸禄,在京城连个宅子都买不起,如今有方正一横插一脚影响了许多人的利益,恐怕他们内部早巴望着他能不在京城了。”
“如此,只要我们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