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辞道并不答此话,只静静地看着裴承韫。
不多时,裴承韫便反应过来,
“所以......沈姑娘是怀疑,天玑办和烛阴之间有着什么见得不人的关系?”
又或者,
幕后在操纵天玑办的,原本就是烛阴?
许多疑问堆积在一处,细细理来总算是见了拨开云雾的苗头。
二人正准备继续探讨之际,
忽听内寝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呼喊声。
裴承韫与沈秋辞一前一后赶去了内寝,
推开门,见追月不知何时转醒,此刻正坐在榻上,双手捂着脑袋,用力抓着头发,不停地摇着头。
他方才已经如常的面色,此刻憋胀得通红,
整个人咬紧了牙关,脖颈青筋暴起,看上去极为痛苦。
裴承韫快步上前关切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坦?”
追月缓缓抬头,目光在裴承韫和沈秋辞身上来回横跳,
每看一眼,眼神里的迷茫就更加深一分,
“你们......是什么人?”
他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前额,语气满是恐惧,
“我这是在哪儿?”
追月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这会儿失了理智下手没轻没重,
一掌拍在包扎好的伤口处,令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裴承韫赶忙上前将他的双手控制住,
“沈姑娘,追月这是怎么了?”
沈秋辞迅速探上了追月的脉,
良久,见她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凝重地看着裴承韫,
“他失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