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冲她喊道:
“你这般走了,良心是叫狗叼了去?你拍拍胸口问问自个儿,你四岁就被你爹卖给了我,我花了多少心血培养你?你及笄前那么多客人相中了你,我可有推你出去接一次客?你倒好,一朝得了富贵就变了那忘了恩义的白眼狼!”
月盈一句话也不分辩,只费力挣扎着,想要从她手中挣脱。
奈何她身材瘦弱,哪敌老鸨膀大腰圆的气力?
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
做这一行的,都是做的卖笑生意,每天迎来送往那么些人,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丢人了。
相反看热闹的人越多,老鸨数落起月盈来就越是起劲,
她仍是拽着月盈的衣袖不放,另一只手腾出来,用力揪着她的耳朵,
“你这死丫头!没有我你怎么可能遇到裴大人?你一个侍弄风尘的女子,哪里能得那样好的命数?今儿大伙儿都瞧着呢,咱让他们也评评理。”
老鸨一声吆喝,身后的打手立刻拿出了一本账本,摊在月盈面前,
“我供你吃供你穿,请人教你唱曲跳舞弹琵琶,有哪一项不是开支?那么多漂亮姑娘求着我贴上她们当头牌,我为了你何曾理会过?我捧你这些年,你现在发达了,翅膀硬了,给我二百两银子就说要赎身?我呸!打发叫花子也不止这个数!”
她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扯着嗓子在月盈耳边喊:
“我告诉你!这世上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要么你老老实实在春花苑给我待着!要么就拿一千两来赎身!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撸起袖管来,一把将月盈推搡到地上。
月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眸光发狠瞪着老鸨。
沈秋辞那日见她时,只觉她眼神闪躲骨子自卑,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可今日却浑似变了个人般,说话也有了底气,
“一千两就一千两,不过这银子我敢给,你也得敢拿才是!”
她一脸的骄傲,陡然拔高声音道:
“我今儿可是要搬去丹阳侯府的!你不知道就出去打听打听,而今的丹阳侯府是谁当家?那可是上京新贵,皇上身边的红人裴承韫裴大人!
裴大人与我情好,刻意翻新府邸要迎我去同住,说不准哪一日我就要成了世子!你如今嚣张你的,且看到时候我会不会叫人砸烂你的招牌!”
老鸨不甘示弱道:“迎你过门?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这脏身子也想攀高枝?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