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旁敲侧击提醒她一句,
她能听明白就听,倘若听不明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沐浴完,方才拿去浣洗的衣裳也已被烘干,
沈秋辞方穿戴整齐,就听见门外的宫女报了一声,
“皇上驾到!”
沈秋辞立马往门口去迎,
却在立在门前的时候,见皇帝已经自顾推门而入。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启朝的帝王,
虽是年逾四十,但看上去身姿挺拔,精神抖擞,至多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
他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霸气,
唯独看向沈秋辞的眼神里,裹杂了几分长辈看晚辈时的和蔼。
沈秋辞福礼下去,
“臣女沈秋虞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见沈秋辞欲双膝跪地,行三跪九叩大礼,皇帝连声道:
“快快免礼平身。”
他身后跟着的嬷嬷会意,立时上前将沈秋辞搀扶起身。
皇帝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随手一指对面的位置,吩咐沈秋辞落座。
与帝王平起平坐可是掉脑袋的大事,沈秋辞虽然未曾在宫廷待过,但这种最基本的礼仪她还是懂的。
她怎么敢?
“皇上,臣女。。。。。。?”
没等她推辞的话说出口,身旁的宫女就已经将她扶到了皇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皇帝见她一脸局促模样,忍俊不禁道:
“朕与你父亲对外是君臣,对内亲如手足兄弟,一早也就把你当成了侄女一般。都是自家人,入了宫只当是回了自个儿的家,不需守着这样多的规矩。”
无论皇帝怎么说,沈秋辞都一直保持着清醒。
皇帝拿她当成家人,可以是随口说说的客套话,
但她若是应了,那可就是僭越了。
“多谢皇上抬爱。但臣女也得守着规矩,不能因为皇上的抬爱失了分寸。”
“你呀。”皇帝轻笑着摇头,又似回忆起了什么往事,眼神里翻涌出几分苦涩,“与你父亲实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又道:
“朕方才去看过景玹,那孩子虽然还未转醒,但太医说幸好他落水后得了及时救治,方才能保全性命。听小安子说,是你不顾性命救了他?”
沈秋辞道:“皇上言重了。当下遇见这种险事,臣女相信这宫中无论任何一个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