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秋辞,
“你信我,我那个时候是真的想要救她的,可是。。。。。。”
他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帘,声音也变弱了许多,
“可就在这事儿发生的前两日,我赌博输了,欠了赌坊许多银子,我怕他们上门讨债,让父亲知道了此事定会对我严厉责罚,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她借。
从前一向是如此,我在外头遇到了难处,只要我跟你长姐开口,她都会帮我。可这一次她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的疯,非但不给我借钱,还说要将此事告诉父亲。
她说她这么做全然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戒掉赌博的毛病。可她这哪里是要帮我?她分明就是想看着我死!” 。
“啊!!!”
裴远舟口中再度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聒的人耳膜刺疼。
今日沈秋辞在给裴远舟煲汤收尾时,近乎将一整罐盐巴都洒了进去。
如此滚烫的汤汁浇在伤口上又烫又蛰,痛感丝毫不亚于将人直接架在火架上烤。
沈秋辞看着裴远舟因痛而扭曲到变形的五官,手中倾倒的动作一滞,问道:
“世子可想清楚了?若还是糊涂,这一盅汤还余下许多,可供你慢慢享用。”
说着作势又要动手。
裴远舟吓得浑身颤抖,他扯着嗓子,夹带着哭腔嚎叫道:
“我说!我说。。。。。。”
灯火即将燃尽,屋内光线愈发昏暗。
于朦胧灯火中,沈秋辞本就深邃的眸光显得异常森然。
裴远舟挣扎着将小臂曲起,藏在身后,
“烟雨楼台的事真的与我无关。但我。。。。。。确实是做了对不住她的事。”
他在每句话停顿之时,都会偷偷抬眸,观察着沈秋辞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
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如这个女阎罗的意,就又要遭了生不如死痛楚。
沈秋辞数次和他鬼鬼祟祟的眸光撞上,冷着声音道:
“你只管实话实说,不必看我脸色,我能分辨真假。”
当年沈秋虞从烟雨楼台跌落,的确不是裴远舟所为。
但后来沈秋虞伤重瘫痪在床多年,他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件事一直都是埋在裴远舟心底的秘密,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可现如今,他自知栽在了沈秋辞手中,想要活命已是机会渺茫。
她就是个疯子,
若他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