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笑眼凝视着裴远舟,“我救了你的命,拿走沈家的七成富贵,应当不算是什么过分之事。”
“可以!”裴远舟听他松了口,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就一口应下。
可裴承韫却仍有顾虑,
“口说无凭,兄长还得给我立一封字据才是。”
“字据?”裴远舟蹙眉看着他,“这种事怎能写在明面上?”
裴承韫道:“你如今已是走投无路,我若不帮你,你绝无可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了,你写下这东西能威胁到你什么?我若不帮你,这东西对我而言什么用都没有,我若是帮你了,那就是知法犯法,这东西我也不敢轻易示于人前。我如此做,不过是给自己要一份保障罢了。兄长以为如何?”
裴远舟沉默少顷,细细权衡利弊后,咬牙道:
“一言为定!” 。
“不管你信不信,今日事闹到这般地步,全然是因为我着了沈秋虞的算计!
是她让我去给肖文胜道歉,我买了玉如意后,她又主动要帮我包装,只怕上头的迷药也是她那个时候趁机涂抹上去的。后来更是反常地给了我许多银子,让我与朋友花天酒地,我喝得酩酊大醉这才没了不在场的证据。”
裴远舟越说越激动,语速也变快了许多,
“侯府的人不是都说找不到我吗?说不定就是她提前让人把我抬到了隐蔽处,故意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才会让我在被怀疑的时候百口莫辩难以自证!
还有那身衣服!那身衣服也是她提醒我换掉。靴子上的血迹和衣襟处沾上的花粉,肯定也是她。。。。。。”
“嘘。”裴承韫冲裴远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
“我不想听你着了谁的道,受了什么委屈。我只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名利双收。至于别的事,我不感兴趣。”
“好!那你就想办法让我跟沈秋虞见一面!”裴远舟将右手从牢门的空隙处伸出来,竖起一根手指,“只用她来见我一面就成!”
“见你?”裴承韫冷笑道:“你既说是她冤了你,叫她见上你一面,难不成她就会良心发现,自己去御前认罪了?”
裴远舟道:“不用她自己认!到时只需和你昨日算计我的法子一样,让封公公和刘知府提前在外面听着。我自有办法让沈秋虞亲口说出,这一切都是她的意思,把所有的罪名都引到她身上去。
只要沈秋虞的罪名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