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明我是清白的!去叫他来!”
他整整叫嚣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是将裴承韫给叫了过来。
“兄长方才在公堂之上一言不发宛如哑翁,怎么一到牢房里,就迫不及待的要见我?”
裴远舟目眦欲裂地瞪着裴承韫,眼底的红血丝异常明显,
“你假意说要帮我,实则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路谋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事是我技不如人,我不怪你。可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不过是得了个丹阳侯的虚衔罢了。而今我有个能让你名利双收的法子,你可要听?”
裴承韫听罢粲然一笑,问道:
“哦?兄长倒是说说看,是怎么个名利双收法?” 。
凡事无利不起早。
裴远舟说裴承韫要害他,最起码能揣测出他的动机是要争夺丹阳侯的位置。
可沈秋辞害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如果裴远舟当真获罪,那么沈秋辞也会连带着坏了名声,她嫁入侯府已经成了裴家妇,应该比谁都盼着裴远舟好才对。
更何况一直以来,裴远舟向外界塑造的都是他与沈秋辞夫妻和睦的表象,
他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将他对待沈秋辞的那档子事和盘托出,说是他宠妾灭妻亏待了沈秋辞,导致她怀恨在心存心报复,那么封公公肯定会将此事告诉皇帝。
那不就等同于告诉皇帝,裴远舟这些年一直都在诓骗他?
欺君之罪并不会让裴远舟的处境比现在好多少。
眼见裴远舟被问得哑口无言,如今证据确凿的事儿,原也不需要再听他辩解些什么。
余下的事,就只等封公公回去将这些证据都告诉皇帝,看皇帝要怎么处置了。
于是裴承韫惊堂木一落,沉声道:
“世子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看来此事再审下去也是徒劳,今日且先退堂。”
话落挥手令道:
“将裴远舟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此番裴远舟被押入的牢房,并非是大理寺的暗牢,而是真正关押刑犯的大牢。
大理寺的牢房外置,长久无人清理,只会比暗牢更污脏,更破败。
裴远舟方被人押入此地时,忍着阵阵恶臭,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看着鼠蚁从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紧绷的神经近乎崩溃。
裴承韫将他送入大牢,这是已经明着把他当成罪犯处置了,
而他口中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