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关系,让他帮你洗脱嫌疑?”
“这……”
“好了,此事真假,世子无需跟我解释。咱家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都会原原本本地告诉圣上,你若想解释,来日有机会去了御前,再亲自跟圣上解释你这些胡话吧。”
说完又向裴远舟象征性施了一礼,
“明日一早世子还要上堂受审,今夜便早些歇着吧。”
话落,转身向暗牢外走去。
裴承韫先封公公一步走到牢门口,将石门打开,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封公公却是笑道:“裴二公子先请。”
这句裴二公子,摆明了就是故意要说给裴远舟听的。
人群纷纷退出暗牢,带走了裴远舟眼前的光。
牢门被重重合上。
无边的黑暗与死寂,再度向裴远舟席卷而来,
他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似地瘫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明天开堂受审,审问的结果是什么,能不能还他一个清白,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还了他清白又能如何?
裴承韫成了裴二公子,再也不是身份不清不白的野种,
裴承韫又如此优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坐稳,足见皇帝对他的喜爱。
如此一来,这丹阳侯爵的位置,哪里还能轮到他裴远舟去承袭?
整一晚上,裴远舟都未曾合眼。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打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受过半点苦,更别提如今这样的牢狱之灾。
当然,导致他睡不着的原因,除了这样阴暗逼仄的环境外,还有他此刻的心境。
从他懂事以来,知道丹阳侯的爵位是可世袭之后,他便已经开始盼着老侯爷早些离世了。
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有人逼着他学这个学那个,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就对他动辄打骂。
裴远舟算不清自己熬了多少年,才终于熬到老侯爷驾鹤西去。
原本唾手可得的爵位,却在一夜之间,竟要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
他怎能甘愿!
他一直都在懊悔今日着了裴承韫的算计,反倒从未因为明日的受审而担心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