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事。
而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靠着裴承韫大理寺卿的身份,将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抹除掉,才能彻底洗脱嫌疑。
毕竟他不是一个普通百姓,惹上官非只要最后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无大碍。
他是来日要继承丹阳侯爵位的世子,他身上沾上的任何一处污点,都有可能成为来日他袭爵路上的绊脚石。
裴远舟暗自腹诽,
裴承韫此刻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一个关于他到底是不是野种的真相。
当年滴血验亲那件事,其实裴老夫人并没有告诉裴远舟她有无在其中动手脚,裴远舟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可现在裴老夫人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裴远舟只要将一切脏水都泼到裴老夫人身上,一口咬死当年的滴血验亲,根本就是裴老夫人想把裴承韫母子赶出侯府而作的局。
而裴承韫也并非是野种,而是他实打实的亲手足。
裴远舟想着,反正就算他承认了裴承韫的身份,现在老侯爷已经死了,裴承韫一辈子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恢复裴家子嗣的身份,也绝无机会与他去争抢爵位。
对于裴远舟而言,此事左不过就是说两句谎话哄了裴承韫开心,他就能从这一滩浑水里趟出来,何乐而不为?
反正他这一生擅长的事没两件,但撒谎,他却有十足的自信可以张口就来。
裴承韫见裴远舟一直不言语,轻声叹了口气道:“罢了,当年你与我一样不过稚子,你如何会知晓真相?如今老夫人也死了,这件事或许永远都只能是一个秘密。”
他懊丧垂首,转身向暗牢外走去。
却才迈出两步,就听身后传来裴远舟的高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