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为自己是喝醉了酒反应也慢了半拍。
昨天他是穿着这件衣裳去找的肖文胜,衣领处的褶皱也是因为和肖文胜拉扯间而造成的,
现在肖文胜人都死了,这通身上下的衣裳,多少也会沾染上他的晦气。
想至此,人还没回到房间,裴远舟就已经忌讳到开始脱起了外衣来,
“秋儿提醒的是,沾上了他那样的晦气,这些东西自然留不得。”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了房,唤来阿福备下热水,将那一身换下的衣裳丢给了他,
“等下去拿身新衣裳来给我,这些拿下去丢掉。。。。。。”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改口道:
“慢着。。。。。。拿去烧掉。”
“烧掉?”
阿福低头看着那身衣裳,不解道:
“这不是世子爷上个月才买的一身行头吗?可都是上好的料子,上面虽染了脏污,但也不难清理。世子当真要。。。。。。”
“别废话!”裴远舟指了指地上才换下来的靴子,喝道:“还有那双靴子,一并拿下去烧掉!”
“。。。。。。”
阿福目光紧紧盯着那双锦云靴,
不说用料和内衬上的绣样有多么金贵,单说靴子鞋面上镶嵌着的那枚羊脂玉,就已是价值不菲。 。
肖文胜。。。。。。
死了?
乍然闻听此事,裴远舟不免一阵诧异。
可很快,心底便油然生出了几分窃喜。
他原本是盼着,等来日飞黄腾达后再将昨日的羞辱连本带利还给肖文胜,
现在好了,他昨日不过随口咒骂了肖文胜两句,没想到竟当真一语成谶,让肖文胜成了上京凶犯的刀下亡魂。
裴远舟沉默少顷后,难掩喜色地对沈秋辞说:
“那混账东西死了,权当是为民除害,也算那凶犯做了一桩好事!”
沈秋辞定定看着他,眉眼间略带焦虑,
“这个时候世子就莫要开玩笑了。那凶犯猖狂,连大理寺都毫无头绪,只怕要想将人缉拿归案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这两日世子也安稳些,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少出门走动了。”
仇敌暴毙,裴远舟心中欢喜,连沈秋辞说什么都没听清,就连连点头道:
“是是,一切都听秋儿的。”
二人并肩朝侯府庭院走去,期间裴远舟刻意压低了声音,向沈秋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