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骨头都要碎开,
“疼疼疼!你把脚松开!”周公子疼得脸色煞白,冷汗淋漓。
裴承韫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旁人的规矩如何我不知晓。但今时今日,大理寺由我掌权,还得劳烦周公子和家严,尽快学着适应了我的规矩。”
裴承韫抬起脚,足尖一勾,将折扇踢起,又稳稳接住。
他手腕轻轻一抖,“啪”的一声展开扇面,旋而肃声吩咐下去,
“将尚书府四门封禁,今日没有我的许,一只苍蝇都不许从此地飞出去。”
话落,
他眼底锐利的眸光仿若一把利剑,
穿过人群,直勾勾地落在了沈秋辞的身上。
依偎在裴远舟怀中的沈秋辞醉眼迷蒙,只将眼皮微微掀起一条缝隙看出去。
眼见裴承韫离她越来越近,她还没慌,倒是先听见裴远舟的心跳声,不受控的加快起来。
很快,
裴承韫驻足于他二人身前,冲裴远舟笑道:
“多年不见,兄长一切安好?”
裴远舟的表情明显僵硬住,怔忡半晌后,才愤然道:
“裴家没有你这个野种!我亦不是你的兄长,你少乱攀亲戚!”
二人简短的争执,引得众人侧目旁观。
尴尬之际,见刘知府快步迎上前来,拱手一揖道: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
刘知府拦住他,“周公子莫慌,咱们人都聚在一起,那凶犯不敢怎么样。”
“你说不敢,你能作保?”
周公子一把将刘知府推开,“我爹是都御史!你知道我的命有多金贵吗?凭你说一句不走,我就要留在这跟那个凶犯共处一室?我呸!”
这周公子在上京是出了名的蛮横,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此刻他要走,也没人敢拦他。
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迈着大步朝门口走去。
沈秋辞靠在裴远舟怀中,一双明眸死死地盯着他,
只等他破门而出,那这局面定会失控,别的官员也会纷纷离去,人的情绪一旦被煽动起来,仅凭刘知府一人,是无法将他们劝住的。
然而,
就在周公子将府门启开的一瞬,却被门外一众褐衣兵卫拦住了去路。
周公子认出了这些兵卫的服饰,蹙眉道:“大理寺的人?让开!”
“大理寺办案,还请周公子老实回